王晹笑道:“那倒不是,有私者多得很,也不嫌钱多。只不过嘛,若真想捞钱,何不去做官?既然选择辞官,那就有更高追求,便是传播物理之大道!除物理大道,余者皆为俗务,得之固然可喜,却不能沉迷其中。”
朱海奉承道:“先生真大儒也!”
王晹哈哈大笑:“可不是大儒,只论师兄弟之中,学问比好多得是,品德比高也不计其数。”
“先生太谦虚。”朱海赔笑道。
说实话,储水技术真没啥好研究,至少以现在理论和技术很难有大改进。
经商牟利,边去美洲完成任务。他想造更多船,造更多枪炮,在东南亚占几座岛,再派人回老家寻访亲戚。虽然全家遭灾皆死,但同族弟兄应该能找到,过继个侄辈过来当儿子,还能传下香火创立家业。
说不定,他朱海儿子,能在南洋做国王呢!
朱海当初选择自阉,也算个狠人。又路爬上去,入谷大用法眼,称得上聪明有能力。甚至,他看不起张永、谷大用、江彬、钱宁这些人,疯狂捞钱完全不计后果,都不知道为自己身后事做打算。
拜别谷大用,朱海又前往物理学院。王渊清廉不收银子,朱海却不能真不给,于是决定给物理学院捐钱。
“王掌院,些许心意,还请收下。”朱海姿态非常低,跟王晹面前屈身赔笑。
远洋船只上储存淡水,正常情况下,三到四个星期就会长出绿苔。如果存放两个月以上,凑过去闻,恭喜你,你将闻到下水道味道。
上次航行,朱海自己没有出海经验,
王晹早就考中进士,但没当几天官就辞职,边研究学术,边传播物理。他现在是物理学院掌院,《物理学报》主编,在王渊弟子中辈分不高(按入门时间,师兄弟排名三十多位),威望却属当之无愧第。
王晹瞧瞧那些银元,笑道:“这得几千两吧?”
朱海说:“三千两而已,小小意思,不成敬意。王掌院带领弟子研究储水之术,是所有船员恩人,在下实在无以为报。”
财可通神,王晹此时看朱海就颇为顺眼:“朱爵爷客气,陛下和老师有命,等弟子自当竭尽全力。既然爵爷捐赠三千两,便拿出千两,建立个‘储水术实验组’,普通组员有月俸可拿,取得成果者亦有奖金可得,如此必定能激发干劲。至于剩下二千两,便入物理学院账目。如此安排,爵爷可还放心?”
“既已捐赠,全凭王掌院处置,”朱海感慨道,“物理学派之人,果然个个清廉无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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