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解释:“这就要从第二种官说起。为何做官之后,家族就能兴盛富裕起来,能在家乡积攒出无数土地?这种官自己不贪,家人却仗着权势,不断侵占乡里土地。如果只是侵占还罢,他们只侵田不纳税,这就让朝廷赋税不断缩减。因此要时常清田,别让士绅隐匿土地,让他们跟百姓样纳税。”
朱载堻说:“朝廷都不清田吗?”
王渊说道:“朝廷会定期清田、清丁(人口普查),但都流于形式。就拿清丁来说,太祖规定十年查。可有些地方*员,却把以前报上来,十年时间竟然不增人、不减人。”
“这是把朝廷当傻子吗?”朱载堻难以置信。
王渊笑道:“足见清丁是有多敷衍,有些地方官连糊弄功夫都懒得做。”
平日里缺不得太监和宫女,那些*员也缺不得家仆和丫鬟。俸禄不够,就只能贪。”
朱载堻说:“那岂不是满朝贪,,g?”
王渊摇头:“清官也有。种能够忍耐,过清贫苦日子;种出身富家,有家中财产供养;种如臣这般,自己派人经商致富。”
朱载堻半懂不懂,问道:“哪种官更好?”
“殿下,你是太子,你不能只分好坏,”王渊说得更直接透彻,“清贫之官,对朝廷来说是耻辱。为何要让清官过苦日子?这不是昭告天下,做清官只能吃苦,做贪,,g才能享福吗?天下人皆嫌贫爱富,这岂非让天下人都学着做贪,,g?”
朱载堻说:“如此看来,还是经商致富*员最好,又能过好日子,又不占用国家赋税。”
“非也,”王渊摇头说,“*员是不得经商,臣让家仆经商,严格而言已经坏祖制。但天下*员皆如此,否则就难以为生。臣能经商致富,是用物理学知识革新机器。许多*员经商可并非这样,他们仗着权势做生意,从而躲避应缴商税和关税。又或者倒卖盐引、茶引,甚至干脆弄来盐引、茶引,让自己人去做生意。这还罢,甚至有*员,
“好像,是这样,”朱载堻问,“如何才能让清官也享福?”
王渊笑道:“给天下*员加俸,至少要让清官不缺衣少食,让他们能承担基本开销。但天下*员何其多也,旦加俸,国库恐难承受,因此就必须增加岁入。增加岁入,不能从老百姓身上搜刮,否则必然沸反盈天。”
朱载堻问:“那该怎样增加岁入?”
王渊说道:“可从海外获取,二要清查田亩、改革弊政。”
朱载堻说:“从海外获取知道,探海伯就带回许多金子。清查田亩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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