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个军官说:“若王二郎在此就好,听说王二郎赏罚分明,而且他在陛下面前也说得上话。”
席书说道:“本官是王二郎老师。”
“呵,那敢情好!”
“席总制,刚才咱们有眼不识泰山,这杯向你赔罪!”
“席总制且放心,等必然约束士卒,只等着朝廷发落,任杀任罚,没有二话!”
席书说道:“既已知罪,都起来吧,等着朝廷发落便是。此间情形,本官亦会如实奏明朝廷。”
军官们回到座位,纷纷大吐苦水。
个百户说:“席总制,你可定要跟陛下说清楚,咱们也是逼不得已啊。张文锦和贾鉴贪得太过分,咱们妻儿老小被调去北边,却连屋子都不好好修建,前些日子冻死许多兄弟和家眷!”
另个军官说:“应州之役,咱也跟着陛下打过蒙古小王子。可论功行赏,咱只分到几斗米,封赏全被上面吃大半!”
又有军官说:“还跟着王二郎救过驾呢。当时陛下被蒙古骑兵追击,王二郎带着咱们救护陛下,被蒙古小王子堵在山里出不来。当时,陛下离就两三丈远,夜里陛下烤火柴禾还是递过去。他娘,拼死追随陛下打仗,到头来只赏两银子!”
何违法乱纪之事。”
另个试千户说:“朝廷不给出章程,等如何敢招安?”
“等着便是。”席书说道。
“嘿!”
又有个百户拍桌子,指着席书说:“你这总督,问三不知,皇帝派你来有何用处?”
“……”
屁任杀任罚,若朝廷真打算杀掉批带头者,眼前这帮军官必然真造反。
席
席书扭头看向朱振:“论功行赏之时,你在做大同总兵吧?”
朱振尴尬道:“还没呢。当时王总兵卸任,在下还没到任,论功行赏是镇守太监在主持。”
席书瞬间明,那个镇守太监,估计故意把总兵王勋调走,又赶在朱振没有赴任之前,匆匆忙忙便把战功封赏给搞定,打时间差不知贪墨多少银子。
席书说道:“你等委屈,本官会如实禀报,定然还你们个公道。”
个军官问:“席总制说话算数吗?”
席书冷笑:“吾身为三边总督,敢独自进城,还没有诚意吗?朝廷自是有意招抚,但你等若是杀孽太重,调兵镇压又如何?便在城里住下,皇命来,该怎样便怎样。你们兵变都敢,还怕个文官?”
众军官无言以对。
席书又说:“你等可知罪?”
朱振带头跪下:“吾已知罪,请求朝廷宽恕。”
众军官面面相觑,只能跟着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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