捣鼓好半天，罗钦顺终于离开显微镜，问道：“你们观察这些虫子作甚？”
王晹说：“未知之物，未知之象，自当探求索问，莫管它有用无用。今日或许无用，明日便可能有用。以前谁又能料到，水晶或玻璃可以磨制透镜，用以观察极远或极微之物呢？而用千里镜、显微镜观物，便需掌握光学相关
道理。”
罗钦顺点头道：“《物理》
书，
也略观二，你们格物法子确实另辟蹊径。”
王晹笑道：“《物理》书，三年删改刻印次，先生所看之《物理》，恐怕有颇多疏漏。便如这光，日光、烛光之存在，们最新认定为是道道细微光线。无数细微光线，又组成光束。太阳便是个巨大发光体，与蜡烛并无根本区别。只是太阳足够大，光照足够广、足够远，他才能打破黑夜。而月亮，很可能并不发光，它像
王晹小心取出载玻片，问道：“整庵先生，你看这上面有什
？”
罗钦顺仔细观察道：“有些水渍。还有……这些碎末是苔藓？”
王晹把载玻片放回去，又教罗钦顺使用显微镜：“请整庵先生再看看。”
罗钦顺好奇趴下，慢慢调整倍数，突然吓得站起来：“此为何物？”
王晹笑道：“水虫（水熊虫）。”
罗钦顺没有立即去物理学院，而是弄来《数学》、《物理》两书，自己窝在书房里慢慢参详。
不精通《易经》，不可称之为大儒；而精通《易经》者，又必是数学高手。
在熟悉数字符号之后，罗钦顺半月即读完《数学》，又花费几天时间略懂微积分。他没有继续深入研究，因为想要尽快
解物理学派，于是又转而自学《物理》。
各种新奇知识，让罗钦顺大感兴趣，想要亲自去物理学院观察实验。
王晹作为掌院，自然热情接待：“整庵先生，欲观何处皆可往，但实验室必须提前支会声。”
“这面目狰狞虫子从何而来？”罗钦顺问道。
王晹回答：“水底沉渣，潮湿岩土，还有苔藓等物，到处都能找到。”
罗钦顺问：“平时喝水里也有？”
王晹说道：“可能有，可能没有。而且，便是将水煮沸，也无法将这些水虫烫死，这些虫子可以假死复活。”
罗钦顺再次俯身观察，刚开始有些惊恐，看多也就习惯，甚至觉得这些水熊虫颇为可爱。
“入乡随俗。”罗钦顺微笑道。
为引发罗钦顺兴趣，王晹主动带他去观察显微镜。
“掌院！”个学生站起来问候。
王晹问道：“你在观察什？”
那学生说：“水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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