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嘉谟立即上疏朝廷,把事情捅到都察院。消息泄露之后,帅嘉谟被人追杀,侥幸逃命回乡。
数年之后,帅嘉谟再次回徽州做官,而且官职变得更大,他当然要雪前耻。五县士绅百姓联合抗税,还把徽州府衙给包围,事情直闹到中央。朝廷被迫减税,让六县平摊税收,为缓解五县怨气,挑起此事帅嘉谟被罢官充军。
地方如此征收人头税,户籍制定得再好有个屁用!
王渊继续说道:“且不问地方州县,就拿北京城来说,有多少是游民黑户?不如放开户籍限制,允许游民存在,让其户口所在地编撰游民册。本省之内,游民文书,可当路引使用。且只要户籍正当,游民子嗣也可参加科举。”
由于大明社会经济发展,大量农民涌进城市。这类人,新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叫盲流,后来改叫农民工,而大明则称之为“流民”、“游民”。
,不是说国家不提高税收,而是说以某年为定额,今后新增人口数量,不用再缴纳人头税。
这八个字纯属废话,就算国家想加征人头税,那也是难以办到,地方官就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。法定人头税越多,地方官就越难完成任务,因此主动瞒报人口,户籍黄册上人口数量总是难以增长。
雍正搞出个“摊丁入亩”,人头税因此取消,全国人口顿时爆炸式增长。这并非意味着,真实人口数量打着滚往上翻,而是百姓和*员愿意如实进行人口登记。
大明人头税,主要有三种,即:里甲银、均瑶银和盐钞银(还有其他税种,但可以忽略不计)。
盐钞银,就是按照人口数量,征收食盐消费税,这笔钱需要上交中央。
游民没有法律地位,甚至在城里租房子,房东都能肆意压榨。游民还不敢报官
王渊新盐法,实际取消盐钞银,把消费税直接算进盐价里面,零售盐价反而因此下降。这里面差额,以前都被私盐利益集团赚走。
里甲银和均瑶银,不用上交中央,属于地方财政收入,也是皂吏们重要灰色收入来源。
为逃避人头税,全国产生大量黑户,大明人口数量,相比开国初年也不怎增加。地方官和里甲长,全都胡乱摊派,早就不按户籍行事,杨廷和担忧纯属多余。
几百年后,有个叫马伯庸学者,从史料中发现桩奇案,完美显示大明人头税有多混乱。
却说,有个叫帅嘉谟人,在徽州府担任会计员。他发现,徽州六县人丁丝绢(人头税种),全都算在歙县百姓身上,其余五县两百年没交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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