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便好,”顾太后叮嘱道,“王若虚想做权臣,就让他去做,你也趁机好生学学。待你三十岁以后,再收回大权也不迟。你父亲还说:堻儿可施之以柔,不可手段强硬,免得失君臣之义、师徒之情。以二郎聪慧,当会给自己留后路,不会霸占着权柄不放。”
朱载堻对此不敢苟同,因为王渊给他讲过,绝对权利会让人迷失其中。老师也是人,万也沉迷权位不可自拔呢?
见儿子表情不自然,顾太后笑道:“你父亲不喜欢当皇帝,你老师也不喜欢当权臣,他们君臣二人彼此深知对方。你父亲还说过:‘与二郎,若非君臣,必为挚友。
顾太后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,问道:“你可是在猜忌老师?”
朱载堻连忙说:“也非猜忌,就是有点……不舒服。”
顾太后沉默片刻,突然问:“皇儿可知道,你父亲如何评价王若虚?”
朱载堻说道:“自是赞誉有加。”
顾太后摇头,回忆往昔道:“那是两年前,你父亲突然说:‘死以后,二郎必为权臣’。”
朱载堻登基之后,立即搬离豹房,日常起居皆在乾清宫,只闲暇时前往豹房那边散心。
顾太后也跟着儿子搬来,居住在清宁宫,即太子东宫。此宫在朱厚照时期,由太皇太后(朱见深王皇后)居住,太皇太后病逝便直空置。
至于夏太后,以及两位太妃,则居住在仁寿宫、哕鸾宫和喈凤宫。
根据两位太后居所,顾氏又称东太后,夏氏则称西太后。
顾太后平时无聊乏味,也经常去西宫找夏太后和两位太妃。四人都是朱厚照后妃,也没啥矛盾可言,相处得还算比较融洽。
朱载堻惊讶无比:“父皇真这说?”
顾太后继续说道:“你父亲还说:‘二郎欲为千古名相,图变法改革,立不世之功业。想做成这些事情,不当权臣是不行,且让他试试吧。堻儿若想掌控权柄,不妨三十岁以后再说,三十岁之前,切莫让他跟二郎起争执。’”
朱载堻愣在原地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顾太后又问:“皇儿可知,你父皇为何直不让王若虚入阁?”
朱载堻回答:“父亲慈爱,特地把老师留给孩儿为辅臣,擢升老师入阁恩义也留给孩儿。”
清晨。
朱载堻来到清宁宫问安:“儿子叩见母后,恭请懿安。”
顾太后高兴道:“皇儿不要多礼,快座!”
母子俩阵闲聊,渐渐聊到朝政上。
朱载堻说道:“老师……老师似乎有点不容异见,姚御史只是弹劾心学门人,便被排挤到南京做户部尚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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