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杖不到,两人长子皆皮开肉绽,哭天抢地疯狂哀嚎。
看那模样,是真敢把人拖来,个个轮番打死!
张容哭喊说:“别打,检举鲁王。钞关是鲁王私设,钞关主事是王府典薄魏怀勇。那天魏怀勇有事不在,没被你们当场抓住,此人回老家奔丧去!”
詹荣立即下令:“即刻捉拿鲁王府典薄魏怀勇归案。”
既然已经不打算再背锅,那就股脑儿交代呗。
詹荣顿时笑道:“才六十八岁啊?那就好办,按照《大明律》,只要未满七十岁,什大刑都能伺候。”
戚贤唱和道:“钞关脏银,家怎说也得有五万两银子。”
“五万两哪够?这个是运河钞关,家至少三十万两。”詹荣说道。
戚贤笑道:“对,家追不回三十万两,就直严刑拷打。便是打死剩最后人,也要把脏银追回来,否则就是辜负皇命!”
詹荣扭头问张淮:“张前辈是何建议?”
审案。”张淮脑子混乱无比,只想赶紧摆脱眼前两人,悄悄派心腹回去给德王报信。
德王系宗室,才是山东最大蛀虫!
可惜,张淮根本走不开,从头到尾都被臧贤、詹荣跟着。
他们首先审理,是鲁王在运河私设钞关之事。相关人员被抓好几十个,人证物证俱在,而且还有账本,鲁王及属官只能“老实”招供。
“此事与王爷无关,是们瞒着王爷所为。”
秦信说
张淮满脑子都在思考,该如何派人给德王报信,哪会管两个鲁王属官死活?当即说道:“就按两位意思办。”
“那好,”詹荣对办案人员说,“将这二人子嗣带来,从长子开始打,人百杖。”
张容大呼:“饶命啊,百仗会死人!”
这可不仅仅是恐吓。
秦信、张容几个儿子,除不在兖州,全部被押到审案现场,当着两人就开始杖击。
“对,王爷什都不知道。”
秦信、张容二人,只能抢着背锅,否则家人没好果子吃。他们若把罪名承担,就算是被论死,鲁王也能照料下家人。
詹荣长于计谋,擅揣人心,坐在旁边来句:“私设钞关,罪大恶极,不如举族流放。”
戚贤立即配合:“钞关财货必丰,这两人家属已经捉拿,都关进大牢严刑审讯,定要追回全部脏银。年轻人如果不招供,老也别放过。便是有七十老母,也先打顿板子再说!”
秦信惊慌道:“人做事人当,又非谋逆大罪,怎能举族流放?家母已经六十八,可禁不起拷打,求两位高抬贵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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