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琼叹息:“查不出来。孔氏不承认便可,无论查
毛纪这个曾经铁杆杨党,如今过得还算凑合。他身为次辅,只要不阻碍变法,王渊也不会找他麻烦,平时为政给予足够尊重。
王琼摇头说道:“此事难办。查无可查,不查又令朝廷颜面尽丧。”
能做内阁大臣,自然不会是傻瓜。
两封奏疏往桌上放,立即就能猜到事情真相。但就如王琼所言,这事儿根本就没法去查,孔家明摆着死不认账,甚至可以反告史道栽污孔氏。可是不查也不行,孔庙莫名其妙被烧,山东右布政使被打伤,不严肃查处话,朝廷和皇帝颜面何在?
众人看向王渊。
史道与孔家奏疏,几乎同时送到京城。
史道上疏禀明事情原委,弹劾曲阜孔氏以下罪名:供奉旧朝神主,图谋不轨;袭杀朝廷命官,目无王法;烧毁孔庙正殿,欺师灭祖。
孔家奏疏就很有意思,说是曲阜来群强盗,被孔家带人围追堵截,最后慌不择路逃进孔庙。这些强盗为逃命,竟然放火烧毁孔庙正殿,趁着孔家救火而逃之夭夭。虽然孔氏救火及时,但孔庙正殿还是被烧毁大半,请求朝廷拨银子修缮孔庙。
看完这两封奏疏,包括王渊在内,五位阁臣都傻。
“嗙!”
王渊笑着对王宪说:“维纲何不发言?你是兖州东平人,老家紧挨着曲阜,便说孔家往日如何。”
五位阁臣当中,王宪纯属挂件摆设,论能力、论资历都不够入阁。但他又没犯啥错误,王渊不能胡乱撵人,只能将其弄进内阁,腾出兵部尚书位子给自己人。
王宪苦笑:“曲阜地,国中之国,还能怎说?”
毛纪以前还想维护孔家,就算孔氏供奉前朝封号,他都觉得可以约束改正。但是,毛纪这次被激怒,曲阜孔氏竟然敢放火烧孔庙!
毛纪愤然道:“当派三法司会审曲阜,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!”
汪鋐脾气最,bao躁,怒得直接拍桌子大吼:“这曲阜孔氏究竟意欲何为,且不论供奉旧朝神主、袭杀朝廷命官,他们竟连自己老祖宗庙殿都敢烧。不为人子也!”
汪鋐这人很有意思,朱厚照提拔帝党,以前夹在王渊、杨廷和之间,很难发展出自己党羽,直都夹着尾巴当官。
杨廷和致仕以后,汪鋐彻底投靠王渊,全力鼓吹、支持改革,多次在朝堂为王渊冲锋陷阵。
但是,汪鋐器量有些狭窄,喜欢搞以前得罪过他人。动辄借机生事,总是斗争扩大化,他若做首辅必然形成党争。
“唉,孔家糊涂啊!”毛纪叹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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