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又说：“臣建议，地方土司子弟，亦可参加会试。只不过，土司子弟外放时，须与家乡隔
个省。”
这就更没问题，朱载堻点头道：“可以。”
以前
土司子弟，最高只能考举人，现在终于有资格考进士
。
天色已晚，殿试阅卷官们，还得回去继续拆卷，并比对姓名和文章，接着再誊抄到金榜之上。
搞完这些已经大半夜，众臣全都睡在紫禁城客房里，差官则拿着金榜到贡院门口张贴。
见王琼有些失态，朱载堻忍不住问：“甲有问题？”
王琼拱手回答：“回禀陛下，今科状元之父，是前代晋王女婿，状元乃前代晋王外孙。”
众臣面面相觑，都觉得此事很神奇。
前代晋王外孙，按制可以参加科举，但身为宗室不能做京官。历史上，孔天胤考中榜眼，直接被扔去地方打转，升至左布政使便仕途到顶，最后干脆选择主动辞职归乡。
或许是亲历山西清田，亲历山西改革军制，甚至亲历晋王舅舅被削藩，孔天胤殿试文章写得很有水平，这个时空被王渊排在第名，又被小皇帝给点为状元。
相比另个时空，殿试题目变，这届进士排名也变。
朱载堻出题目，是让诸生讨论变法改革，且重点论述田赋和军队改革。
殿试阅卷官们，捧着改好试卷，拿去奉天殿让小皇帝过目。
朱载堻恪守传统规则，让王渊诵读前三名，便提笔钦点甲进士，并未像朱厚照那般闹幺蛾子。
这三篇文章，都朴实无华，论述严丝合缝。
王渊在做礼部尚书时，就把贡院翻修新，为防火而拆除草木料，又增加砖墙和瓦顶。这些士子可幸福得很，至少不用自己钉油布
这是大明开国以来，山西出第个状元。
偏偏其出身不好，竟是前代晋王外孙，是刚被夺爵晋王外甥。
王渊作揖说道：“陛下，如今直系宗室都能参加科举，前代晋王外孙又如何呢？更何况，当代晋王已被削藩。臣建议视同仁，将孔天胤留任翰林院，不要直接外放地方为官。”
留任京官只是手段，打破宗室为官限制才是目。
朱载堻想想说：“可以。”
没办法，王渊是首辅嘛，当然要按他喜好打分，天下士子也得按他喜好写文章。
当着皇帝面，拆开甲答卷，山西人王琼连声咳嗽。
状元，孔天胤，山西人。
榜眼，林春，南直隶人，王阳明、王渊共同再传弟子。
探花，林大钦，广东人，王阳明再传弟子，受好友翁万达影响兼修物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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