岛上肯定是有人,由北欧人和爱尔兰人迁徙过来。但苦寒之地,肯定地广人稀,能不能遇到全凭运气。
在岛上转悠两天,把船上淡水补满。又派人驾小船,在近海撒网捕鱼,勉强弄些鲜鱼打牙祭,暂时不用再啃那令人反胃熏肉。
此时此刻,王骥已经年满十六岁,他十四岁离开北京,整整过去两年时间。
出京时衣服,已经不能穿,身高长十厘米,现在约有米八二,也不知道是否
十字仪,就是欧洲直角仪,北宋沈括在《梦溪笔谈》中有记载类似方法。当时,沈括用是把弩,如今被大明阴阳师改进为十字仪。
十字仪相较于六分仪和八分仪,测量要求更加严苛,必须在晴天登陆岛屿,才能准确测算经纬度。
当然,在船上也可以测,但必须等风平浪静时候。
即便是十字仪(直角仪),在欧洲也没有传开,属于少数航海家秘密。另外,环式日晷也被荷兰航海家发明出来,但同样秘而不宣,就连西班牙人都不知道。
李济转头问王骥:“公子,你来决定吧,继续顺着海流走,还是折道直线往东。”
西班牙殖民者,自然不会好心提供大西洋航海图,王骥和船长李济只能自行摸索。
他们先是直线向东航行,结果发现全是逆流,根本就不可能过去。只得回到海地岛补给,然后重新出发,几乎是用抓阄方式往北走。
其实往南也可以,如果以大明为目地,走东南方航程还更近,可以直抵非洲几内亚湾——三角黑奴贸易南线。
王骥顺着墨西哥湾流,朝着东北方向进发,又接北大西洋暖流而走。
寒风呼啸,周翡冷得不愿上甲板,躲在船舱里浑身直哆嗦:“少爷,不能再往北走,再走下去整个人都要冻成冰。”
在茫茫大海漂泊多日,而且无法确定经纬度,王骥心里也慌得逼。但他还是保持镇定,微笑说:“航行是外行,就由李兄做主吧。”
李济说:“那就向东。”
其实继续顺着洋流也行,他们就快要到冰岛,大不在北欧转圈回来。
八日之后,瞭望手发现大片岛屿,却是到丹麦法罗群岛。
有些岛屿还覆盖着冰层,众人小心翼翼选个大岛登陆,结果这里鸟不拉屎遍无人烟。
王骥也觉得不对劲,召集高级船员开会。
阴阳师张方说道:“这些天直不见岛屿,海上风浪太大,船只起伏不定,用十字仪测纬度很难测得准。”
李济说道:“要不你估算下?”
张方苦笑:“这怎能凭空估算?”
众人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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