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她点点头,慌不择言地信口开河:“不错,跳得真不错。”
唱东方损着嘴无声地笑,她凑到孟勇敢耳边,悄悄地对他说:“你睡得可真香!”
孟勇敢身上汗顿时就下来,他汗流浃背地想:奶奶,刚才睡着吗?还睡得真香?还让人家看得清清楚楚、真真切切。奶奶,这人可是丢大。这著名芭蕾舞团,这著名《天鹅湖》,这死贵死贵门票,自己竟然能睡着!这人可真是丢大,让人家东方红怎看你?你不但这没文化、没素养、没品位,你还这不诚实。明明睡着,还跟人家胡说什“跳得真好”。哎呀,哎呀!这人丢,真是丢到太平洋上,辽阔又深远!这要是让徐晓斌那两口子知道,这也要成为经典,让他们百说不厌、百笑不休经典。
怎就睡着呢?自己明明很兴奋、也很紧张嘛。在这种既兴奋又紧张状态下,人怎可能睡着呢?真是不可思议,真是奇怪,奇怪得都快成为医学奇迹。
孟勇敢身上新衣服都湿透,粘在身上非常难受。他想找东西擦擦汗,无奈上下身新,口袋里空空荡荡什也没有。突然间,种担心袭上心头:自己这样大汗淋漓,身上会不会有味呀?这样想,他马上坐立不安起来,身子尽量往边移,尽量离她远点。这样来,他虽然离东方红远,却离他左边个年轻女孩近。那年轻女孩莫名其妙地看他眼,把他看得又有些心惊胆战。
孟勇敢如惊弓之鸟,坐在北展剧场九排八号上,盼着俄罗斯天鹅们早点跳完,他好早点结束这洋罪。孟勇敢在座位上遭罪地想:奶奶,这晚上,能折十年寿!
没想到是,更大尴尬还在后边等着他呢。看完演出,两人上出租车,孟勇敢摸空空荡荡口袋,才想起来,钱包在旧衣服里,而旧衣服却在战友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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