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东方烦躁无比地坐起来,把手里控制器,像手榴弹那样投出去。同时出去,还有“他奶奶”这个连“连骂”。好像是好点,他奶奶,确还是管点用呢。
唱东方知道自己是恋爱。而且,要命是,自己竟然是在单相思,比那个倪双影也没强到哪去。更要命是,自己恋爱对象,竟然是自己工作对象。这简直是天方夜谭,国际笑话!
令唱东方想不明白是,自己怎会爱上孟勇敢呢?别说外人想不通,连她本人也想不通呀!
他俩就像是两个不同段位棋手,被别人闹着玩地摆上盘棋,两人都知道是闹着玩事,都不认真地胡走瞎走。走到最后,她这个九段,竟然被个三段逼到角落里动弹不得!这才是闹着玩上乘之作呢,闹出花样来,闹出花边新闻来。
唱东方盘腿坐在半夜点三刻单人床上,眼前又浮现出孟勇敢嘴里含着蜻蜓那可爱样子。唱东方转念又批判內己:那有什可爱?那大人,还跟个毛孩子似,举着把破扫把,嘴里叼着集体挣扎蜻蜓,仰面朝天,下又下地奋力地扑腾着。这是个大男人吗?这简直就是个屁孩子!自己不是直宣称喜欢成熟而稳健男人吗?这个捕蜻蜓男人,即不成熟,也不稳健,自己到底喜欢他什呢?真是莫名其妙,有悖自己追求和理念嘛!
噢,对,还有他大红脸,那张骤然涨红周正脸。唱东方这样美女,身后从来不缺,就是乌泱乌泱追逐者。在这些人中间,她似乎很难见到会脸红人。现在人,好像很少脸红,不知是脸皮厚,还是心理素质好,反正唱东方很少看见脸会红男人。更不要说红成那样,简直比红布还要红。红得耀眼,红得令人不得不评然心动。
孟勇敢那张通红通红大红脸,简直就是另把高高举起大扫把,唱东方就像是只低空飞行蜻蜓,让他毫不费力地下就给按住。只是,她这只被按住蜻蜓,人家好像并没有上来取走意思,就让她自己在那儿扑腾,挣扎,夜不能寐,烦得直骂他奶奶!
唱东方终于睡着,她在做梦。在梦里,她举把大扫把,在什地方捕蜻艇。蜻艇太多,乌泱乌泱地挤在她周围,似乎是争着在往她扫把里钻,急得她简直不是在捕蜻蜓,而是在赶蜻蜓。蜻蜓越赶越多,她胳膊举不动扫把,她回头大声喊:“孟勇敢,你在哪里?快出来帮帮!”孟勇敢不知从哪钻出来,嘴里还是含着大把蜻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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