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,徐晓斌以为又是自己那操蛋老婆,刚要说她几句,抬头看,原来是他熬夜不睡苦苦等候人。
孟勇敢脸上湿淋淋,看就是在水房里洗把脸。徐晓斌心想,他这就箅洗漱过吗?
孟勇敢面对着床上坐着徐晓斌,像屋里根本就没这个人样。他脱下军装外套,扯开被子,准备睡觉。
徐晓斌说:“孟勇敢,们谈谈。”口气很平和,但听起来却没有商量余地。
孟勇敢屁股坐到床边上,弯下腰来,身子前倾,双手交叉在起,副悉听尊便样子。
“以为你会心软呢,会让步呢,闹半天还是这德行。”
许兵走到门口又站住,用手电照着自己脸说:“这大概也是命啊!命中注定就是他们之间王母娘娘。这道天河,他们注定是过不去!”
徐晓斌说:“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,像什吗?”许兵问:“像什?”
徐晓斌说:“像个坏女人!恶毒坏女人!”许兵又用手电去照他:“是坏女人,你是什?你不就是坏女人丈夫吗?鱼找鱼,虾找虾,你能好到哪去?真是!”
许兵查完铺,准备下楼时候,突然又站住。她用手电照照楼顶平台铁门,想想,就“噔噔噔”地上去。
徐晓斌开始晓之以理:“知道你很痛苦……”
孟勇敢打断他,摆摆手说:“你不用说这些没用,有什事,你就直接说事吧。”
推开平台门,地月光,平台上切都清清楚楚。东北角晒鞋铁架子上,有个人坐在那儿抽烟。红红烟头闪闪,在夜色中格外地触目。
许兵心中惊,不禁暗暗叫苦:好好,跑上来干吗?本来是想上来看那地烟头,这下好,连抽烟人也起看到。现在该怎办呢?是转身离开,还是硬着头皮过去?许兵犹豫下,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孟勇敢身子动动,箅是对连之长礼遇。许兵用手电照照地下,果然是地烟头。许兵心中有些不忍,也有些心痛。正不知说什好呢,孟勇敢好像被呛着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月光下,孟勇敢像个老人,头勾在胸前,看不见他脸,只听见他声接声咳嗽声。
孟勇敢突然站起来,扔掉手中抽半香烟,捂着咳嗽不止嘴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月光下,许兵望着他有些佝偻后背,突然发现,他身上定做、原来很合体军装,下子显得晃荡起来。许兵心中紧,眼眶热,眼泪差点流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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