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吓唬对不对?”凯说,“不想和结婚就直说嘛。”她笑着用胳膊肘戳他侧肋,“非常聪明。”
迈克尔报以微笑,说:“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而已。”
“他真杀六个人?”凯问。
“报纸这说,”迈克说,“反正没有证据。不过,有桩他事谁也不肯说。估计太恐怖,连父亲都避而不谈。汤姆·黑根知道,但不肯告诉。有次跟他开玩笑,说,‘得长到几岁才有资格听卢卡那桩事?’汤姆答道,‘百岁吧。’
黑根言不发地望着这幕,眼中满是仰慕。唐时常教导大家,必须用自己风格表现慷慨。安东尼·科波拉这个人,唐这样大人物居然找旁人借钱供他办事,你说他会多受宠若惊。倒不是说科波拉不知道唐是百万富翁,而是有几个百万富翁会因为穷朋友而忍受哪怕丁点儿不方便呢?
唐抬起头,像是在问下个是谁。黑根答道:“卢卡·布拉齐,不在名单上,但他想见你。他明白他见不得人,可他想当面祝贺你。”
唐第次露出不愉快神色,他回答得拐弯抹角。“非得见他?”他问。
黑根耸耸肩。“你比更熟悉他。不过你请他参加婚礼,他已经感恩戴德。他没料到你会请他,估计他想表达下谢意。”
唐·柯里昂点点头,打手势示意带卢卡·布拉齐来见他。
花园里,卢卡·布拉齐紫胀狂,bao脸色吓住凯·亚当斯。她向迈克尔打听他。迈克尔之所以带凯参加婚礼,就是想让她慢慢解他父亲真面目,免得到时候大吃惊。不过到目前,她似乎只把唐看作不怎守规矩生意人。迈克尔决定兜着圈子告诉她部分实情。他解释说卢卡·布拉齐是东部地区黑社会最可怕角色之,据说头号天赋就是能单枪匹马执行杀人任务,不需要帮凶协助,所以法律不可能发现他罪行并给他定罪。迈克尔做个鬼脸,说:“不知道这些说法有多少是真,但知道他算是父亲朋友。”
凯终于有点明白,她半信半疑地问:“你不是想说这种人是你父亲部下吧?”
他不想再顾及太多,直截当答道:“差不多十五年前,有几个人想夺走父亲进口油生意。他们刺杀他,险些成功。卢卡·布拉齐杀上门去,风传他在两周内干掉六个人,终结著名橄榄油战争。”他笑得仿佛在说笑话。
凯打个寒战:“你是说你父亲被黑帮放过冷枪?”
“十五年前,”迈克尔说,“从此就风平浪静。”他害怕他说得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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