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重,”桑尼说,“他们冲他开五枪。不过他够硬气,”桑尼声音充满自豪,“医生说他熬得过来。听着,小弟,很忙,没时间聊天,你在哪儿?”
“纽约,”迈克尔说,“汤姆没说要进城?”
桑尼稍微压低声音,“他们抓走汤姆,所以才担心你。他老婆在这儿。她还不知道,警察也样。不想告诉他们。策划这事混蛋肯定是疯子。你给马上过来,别乱说话。明白吗?”
“好,”迈克说,“知道是谁下手吗?”
“当然,”桑尼说,“只要卢卡·布拉齐赶过来,他们就死定。们还是有优势。”
吻。迈克尔很饿,决定叫客房服务送三明治。
走进饭店大堂,迈克尔让凯去报摊,说:“你买报纸,去拿钥匙。”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,尽管战争已经结束,但饭店还是缺少人手。迈克尔拿到房间钥匙,不耐烦地环顾四周找凯。她站在报摊前,低头盯着手里份报纸。他走过去。凯抬头看他,两眼充满泪水。“噢,迈克,”她说,“噢,迈克。”他接过凯手里报纸,第眼见到就是父亲躺在马路上照片,脑袋浸在血泊之中。个男人坐在马路牙子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那是他二哥弗雷迪。迈克尔·柯里昂觉得身体在结冰。心里没有悲痛,也没有恐惧,只有冰冷怒火。他对凯说:“上楼回房间。”他不得不挽起凯手臂,拉着她走进电梯,路上谁也不说话。走进房间,迈克尔在床边坐下,打开报纸。头版头条:
维托·柯里昂遭到枪击。所谓黑帮大佬严重受伤。手术在警方重兵把守下进行。血腥黑帮斗争令人担忧。
迈克尔觉得两腿发软。他对凯说:“他没死,那些杂种没能得逞。”他又读遍报道。父亲在今天下午五点遭到枪击。也就是说,他忙着和凯做爱、吃饭、欣赏音乐剧时候,父亲在死亡线上挣扎。迈克尔愧疚得难受。
凯说:“们这就去医院?”
“小时内就到,”迈克尔说,“搭出租车。”他挂断电
迈克尔摇摇头:“先给家里打个电话。下手人疯,老头子没死,他们会孤注掷。天晓得下步会搞什名堂。”
长滩家宅两部电话都占线,迈克尔打二十分钟才拨通。听筒里传来桑尼声音:“哪位?”
“桑尼,是。”迈克尔说。
他听得出桑尼松口气。“天哪,小弟,们都在担心你。你他妈在哪儿?派手下去你那小城打探情况。”
“老头子怎样?”迈克尔问,“伤得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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