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医生说话总那冷静,无论内容多紧迫,说起来也从不拿腔拿调,声音始终低沉而克制。就算他在警告什,那警告也只存在于字词之中,声音本身永远四平八稳,仿佛事不关己。光是这点就足以让约翰尼动怒,端杯威士忌给尼诺。他先对朱尔斯说:“杯酒杀不死他,对吧?”然后把酒递给尼诺。
“对,杀不死他。”朱尔斯说得很平静。露西紧张地看看他,想说什,转念又停下。尼诺接过威士忌,仰脖灌下去。
约翰尼低头对尼诺微笑,他们在表演给混蛋医生看。突然,尼诺使劲喘息起来,脸色涨得发紫,他透不过气,哼哼唧唧地使劲吸气,身体像鱼似向上跃起,整张脸挣得血红,眼珠突出。朱尔斯出现在床另边,面对约翰尼和露西。他抓住尼诺脖子,按住尼诺,把注射器针头插进肩膀和脖子相接地方。尼诺软瘫下去,挣扎得没那用力,没多久,他倒在枕头上,眼睛紧闭,陷入沉睡。
约翰尼、露西和朱尔斯回到套房会客区,围着宽大结实咖啡桌坐下。露西拿起海蓝色听筒,叫咖啡和食物送上楼。约翰尼在吧台前给自己调酒。
“你知道他喝威士忌会有那个反应?”约翰尼问。
朱尔斯耸耸肩。“对,相当确定。”
约翰尼生气地说:“那你为什不警告?”
“警告你。”朱尔斯说。
“警告方式不对,”约翰尼冷冰冰地怒吼道,“你算是什狗屁医生?你压根儿就不关心。说什要把尼诺送进疯人院,你就不能说疗养院?你就喜欢跟人对着干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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