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微笑逐渐消失,然后才接着说,“如果你算算,在今后五年乱世中,你整个庄园要交多少租金,你就会发现这次不幸事件并没有给你造成多大损失嘛。”
公爵仔细想想。唐·克罗切说没错,麻烦事还在后面。可是尽管免交今后五年“租金”,为那些珠宝缴纳赎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;谁敢说唐·克罗切还能再活五年,或者说他就能够制服吉里安诺?不过,这是现在最好办法。这样可以防止夫人在未来几年内再甜言蜜语地骗他去买珠宝,这就能省下大笔钱。他不得不再卖掉块地,但他祖上有好几代人都卖过地,而且为弥补自己愚蠢行为都付出过代价,何况他手上还有几千英亩土地呢。公爵同意。
唐·克罗切召见赫克特·阿多尼斯。第二天阿多尼斯就去找他教子。他坦白直接地说明自己来意。“你就是把珠宝卖给巴勒莫小偷,也卖不出好价钱来,”他说,“即使那样也要时间,圣诞节前你肯定拿不到钱,知道你希望拿到现钱。此外,你还能赢得唐·克罗切好感,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。不管怎说,你已经让他丢面子,如果你这次帮他个忙,他会对你既往不咎。”
吉里安诺对他教父笑笑。唐·克罗切对他有没有好感,他并不在乎,毕竟铲除这个西西里黑手党龙头老大才是他梦想。他已经派人到巴勒莫,去为这次抢来珠宝寻找买家,很明显那将是个艰苦而又漫长过程,所以他同意克罗切提议,但是他不肯交出那枚祖母绿戒指。
阿多尼斯离开之前,终于不再扮演吉里安诺文学老师角色,他第次亲口说出西西里生存现实。“亲爱教子,”他说道,“比任何人都钦佩你素质。喜欢你崇高思想,希望这里也有份功劳,可是现在们必须面对生存问题,你永远不可能和黑手党抗衡。在过去千年里,他们就像数百万只蜘蛛,编织起张笼罩西西里全部生活大网。盘踞在这张大网中央是唐·克罗切。他很赏识你,想跟你交朋友,共享荣华富贵。不过有时候你必须遵从他意志。你可以建立自己帝国,但是必须建在他这张网里。有件事毋庸置疑——你不能直接跟唐·克罗切作对,否则历史将帮助他把你摧毁。”
就这样,那些珠宝终究物归原主。吉里安诺把从珠宝上得来钱留下半,分给皮肖塔、帕萨藤珀和泰拉诺瓦。他们都看见他手上戴那枚祖母绿戒指,但是什也没说,因为卖珠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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