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恨恨道:“都是那贱人!没带坏儿!”
刘昆家又端杯茶服侍王氏喝下,见王氏气顺些,便试探道:“那齐家……,太太真作罢?端是好人家呢。”
王氏摇头道:“同是做娘,知道郡主心
媒妁之言,没姑娘家自己出去应承;那种没脸做派是小妇干,你是嫡出小姐,如何能那般行事?男婚女嫁本得门当户对,若是人家不要你,瞧不上咱家门户,你能舔着脸上去奉承巴结?”
如兰最是心高气傲,顿时脸红,忿然道:“自是不能!”
王氏心里舒坦些:“你年纪还小,好好过几年闺女日子,以后你出嫁,就知道当姑娘日子有多舒服,有娘在,你舒舒服服当小姐;岂不好?”
如兰想着齐衡,犹自不舍:“可是元…齐公子对很好,郡主娘娘兴许会改主意呢?”
王氏股气又上来,骂道:“你个没眼力死丫头,人家给你三分颜色,你便被哄不知东西南北,你仔细想想,他对你们姐妹三个不都是般客气吗?说起来,他对明兰还亲热些,不过也为着她年纪小又孩子气!况且,做亲拿主意是他父母,他都不见得对你有意,齐大人和郡主自想着对个门当户对亲事,做什要你?你再胡思乱想,当心立刻告诉你父亲,让你再吃回板子!”
如兰又哭起来,顿着脚:“母亲…母亲…”
王氏这次是硬心肠,指着如兰骂道:“你要脸不要,个大家小姐,不过见个外头后生两回,便这般牵肠挂肚,简直厚颜之至不知廉耻!”
如兰被骂傻,真是羞愤难言,扭头便跑,边哭边跑,刘昆家要去追她,被王氏制止,反而冲着帘子大声骂道:“让她哭!这个不要脸面孽障,哭醒要是能明白便罢,若是不能明白,还要打呢!打她知道礼义廉耻!去外头问问,哪家小姐会自己过问亲事,正经人家小姐都是由着长辈做主,平日里句都不问才当是,便是说上句也要羞上个半天!就算年纪小不懂事,也可学学她大姐姐是如何端庄行事,哪辈子做孽,生这个厚脸死丫头,不若打死干净!”
如兰在外头听见,更是哭昏天暗地,路跑向闺房,头栽进枕头被子里,哭死去活来,再不肯出来。
王氏坐在原处,气胸膛起伏,刘昆家上去给她顺气:“太太别太上火,姑娘到底年纪小,平日里又好和四姑娘争,她也未必真不知规矩,不过见四姑娘做法,有样学样,时斗气便学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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