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连磕头，却又说不出话来，刘昆家脸上挂着鄙夷笑，叫人拉走
已经瘫软银杏。
王氏处理完几个出头鸟，又高声呵斥余下小丫头们几句，便带着如兰走，明兰几乎是僵硬着笑脸，对着王氏千恩万谢
番，送走她们，暮苍斋里忽然安静如同墓地般。媚儿是被抬着回来，明兰叫丹橘去房妈妈处要来药给她敷上，自己个人静静躲在屋子里，平平躺在炕上，目光虚空盯着屋顶发呆。
中午去寿安堂用午饭，祖孙俩默默无言吃过饭，见她神色委顿，老太太也不说话，只由着她，饭后默默喝杯茶，明兰也不肯回去，呆会儿，宛如迷路小狗般找到家般，耷拉着耳朵摸到老太太卧室，自己脱鞋袜，小松鼠般滚进盛老太太暖阁里，衣服也不脱，拱着小身体爬进被窝。
盛老太太觉得好笑，跟着进去看她，只见明兰蒙头蒙脑盖着被子，听到有动静，把被子掀开线敲敲，然后从被子下面只伸出只小手扯着盛老太太袖子，闷闷说：“祖母，你和明兰起午觉罢。”
盛老太太本要去佛堂，闻言叹口气，坐在床沿，掀开被子角，把小人脑袋挖出来，温言道：“事儿都完？”明兰沮丧点点头。
老太太又问：“吓着？”明兰抬起头，木木摇头：“没有，早知道事，做都做。”盛老太太揉揉孙女头发，哄道：“那又做出这幅不死不活样子？”
明兰埋到祖母怀里，整个脑袋都闷在熏染着檀香衣服里，忽然想起同样味道姚妈，阵心酸，低声道：“祖母，
是不是个坏人？故意纵着她们，每次可儿生病，就放出风声叫三哥哥知道，大哥哥下学也是特意叫银杏知道，银杏跑出去第次后刘妈妈来训斥过，是挡在前头让银杏觉着有恃无恐，然后她才会次又次去烦惹大哥哥！……银杏老翻东西，打听寿安堂事儿，早厌她！知道太太最恨丫鬟勾引大哥哥，只要事情闹大，她必定狠狠收拾银杏；也知道，林姨娘不喜欢可儿才打发她来，太太有机会必然会送可儿回去恶心林姨娘……也开始算计人，可……不想做这样人！”
说着说着，鼻头酸，便掉下泪来，她觉得自己和电视里坏人越来越像。
明兰伏在盛老太太怀里呜呜哭个不停，泪水湮湿大片衣裳，盛老太太慈爱抚着她小小肩膀，搂着她慢慢摇着，好像明兰还是个小婴儿，揽着她脑袋不断低声哄着：“哦，哦……好，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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