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起身，离开前回头道：“你识字吧，
写
份规矩章程，快些好起来，好教教小丫头们学规矩。”
若眉神色吃惊，转而又是
喜，低头道谢。
明兰走出耳房，忽
阵暖风拂面，转眼看去，地缝里已冒出蓉蓉青草尖尖来，明兰定定看会儿远处风景，转头对丹橘嫣然笑，道：“风都暖和，叫小桃去看看湖面冰化没，咱们钓鱼去！窝冬，不定那鱼多肥呢。”
丹橘跟着明兰进出来回，知道她心情不好，直惴惴不敢劝，忽见
若想回三哥哥那里去，可以替你去说……”
“不！”媚儿忽然尖叫起来，横过身子拉着明兰袖子，祈求道：“姑娘，你行行好，别叫回去，不回去！针线好，以后好好服侍姑娘，绝不惹事生非！”
明兰奇道：“这是为何？”
媚儿咬咬破创嘴唇，脸色发白更厉害些，明兰耐心等着她，她终于低声道：“以前姐妹来看，说…可儿回去就被林姨娘痛打顿，撵到粗使婆子屋里去，三爷…三少爷是个没担当，平日与可儿不知发多少情深意重牙痛咒，可今日林姨娘大发雷霆，他竟不敢护着可儿！可儿病虽有七分是装出来，却也有三分是真，这下她可…她可…”
说着眼泪便掉下来，媚儿吸口气，扬起脸手抹干泪水，铿声道：“可儿是个糊涂，心意指望着三少爷，可不糊涂，娘就是做小，爹爹过世，那母大虫就把们母女俩卖，也不知…也不知今生今世还能不能见到娘……！”
明兰知道她父亲是落第秀才，家世落魄却还不忘记纳妾，媚儿说哽咽：“绝不做小，便是吃糠咽菜也认！她们都说小爷们丫头将来是要做通房，才副人憎狗厌模样，这才被排挤出来！姑娘，是猪油蒙心，在三少爷那里被捧两天，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
东西，打量着姑娘好性儿便拿大，姑娘罚打都成，千万别撵！”
明兰静静听着，缓缓道：“曾听过句话，人有傲骨是好，可不该有傲气，你既想明白便留下吧，…对，你原来叫什？媚儿这个名字不要用，听着便不尊重。”明兰很奇怪自己竟然能用这样自然口气，随意改别人名字。
媚儿沉默会儿，低声道：“……如眉，爹给起名叫如眉；因冲五姑娘名字才改。”
明兰抬眼望向窗外，轻轻道：“以后你就叫‘若眉’吧，算是留个念想。”
若眉轻声道：“谢姑娘赐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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