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道:“你莫要怪为娘贪图权势,你白小到大都是众人捧着捂着,从不曾尝那落魄滋味,可白从‘申辰之乱’后,那些势利嘴脸你也瞧见,还有人背地里偷偷笑话咱们……”
齐衡想起年前那光景,脸色苍白,秀致眉峰蹙起。
郡主心疼拉过儿子,软言道:“如今种种,不都因那‘权势’二字?若你有亲舅舅,若你爹是世子,若咱们够力量够能耐,你爱娶谁就娶谁,娘何尝不想遂你心愿,便是叫盛府送庶女过门与你为侧室,也未尝不成?可是……衡儿呀,咱们如今只是瞧着风光,你外公百年之后,襄阳侯府就得给旁人,你大伯母又与们房素有龃龉,咱们是两边靠不着呀.新皇登基,有道是朝天子朝臣,你爹爹如何还未可知,他这些年在盐务上,不知多少人红着眼睛盯着,只等着揪着错好踩下你爹,娘如何能不为家里多想着些?!
说着,凄凄切切哭起来。
齐衡视线模糊,恍惚中,忽然想起明兰小时候件事,小小她,蹲在地上用花枝在泥土上划两箱平平沟,说是平行线,两条线虽看着挨着很近,却永玩不会碰上。
他故意逗她,便抓条毛虫在她裙子上,小姑娘吓尖叫,连连跺脚甩掉毛虫,他却哈哈大笑,指着地上被脚印踩在块儿两条线,笑道:“这不是碰上。”
小姑娘瓷娃娃般精致漂亮,显是气极,细白皮肤上熏染出菡萏掐出汁明媚,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,他连忙作揖赔罪,小女孩不肯轻饶,抬起块泥巴丢向白己,然后转身就跑。
他想追过去,却被闻声而来随身小厮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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