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栋再用功,到底是小孩儿心性,头回这般自由,盛紘王氏香姨娘统统不在,长梧夫妇不大管着,便渐渐脱淘性儿,叫明
,长栋本想着和长梧道骑马,结果被赶回来,只好与明兰坐在马车里往外伸脖子,允儿坐在车上本有些不适,但随着明兰姐弟俩说说笑笑,也开心思。
长梧自小离家到处奔走,于安顿行宿最是干练,路上沿途歇息用饭都安排妥妥当当,从不会错过宿头;允儿冷眼看去,也不见明兰怎差遣下人,丫鬟打点床铺,生炉子暖炕,整理妆奁衣裳,婆子要热水热饭,烫过杯盏碗碟,服侍吃饭;虽没有长辈在身边,但切俱是妥当条理;若与同来投宿其他贵客有些些许争执冲撞,明兰便温言安抚,叫下人退让步,多塞些银子,和气事罢。
次,绿枝与同来投宿某官眷家仆拌几句嘴,回来气呼呼:“不过是个参政,打着什侯子弟名头,派头摆什似?还以为是天王老子呢!”
明兰半笑半叹道:“什法子?你们姑娘就这些能耐。山总比山高,只有把咱们绿枝姑娘送进宫里去,回头伺候皇后娘娘,便要怎派头都成!”
绿枝红脸,这时小桃得意洋洋从外头回来,说又来群尚书家眷,还与廉国公有亲,那参政家仆立刻把上房退让出来,这下子,屋里小丫头们都轻笑起来;此后,明兰愈加仔细规范下人,不许惹是非;女孩儿们便出去步,都要叫粗壮家丁跟着。
连看几日,允儿终忍不住,夜里与丈夫道:“怪道姨母总想着要叫明兰高嫁呢,你瞧瞧她,娃娃般小人儿,做起事情来清清楚楚,没有半分糊涂,且心性豁达,自愧不如,生那个模样,又没有同胞兄弟;若托生在太太肚里,哎——也是命。”长梧搂着妻子,笑道:“胡说,瞧着你就最好。”
允儿笑着锤丈夫下。
又行几日,终到河渡码头,长梧已雇好艘两层红桐漆木大船,然后允儿叫明兰道下车上船;不论身体多结实,到底是多日劳顿,上船允儿便躺下养胎,明兰陪着她说会子话,见她睡着,才轻手轻脚离开。
船上到底比车上稳当些,允儿也能睡着,不似前几日老也躺不踏实,此后几天,明兰边盯着允儿服药歇息,陪她说话解闷,边把长栋从船舷上捉回来,重新温习书本。
“当初咱们从泉州到登州,不论车上船上,大哥哥都是手不释卷;你说说你自己,这几天你可有碰过书本?”明兰举出先进榜样作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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