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儿子解释道:“那甘老将军这十几年来执掌军权,居功自傲,连薄老帅都解兵符与皇上,他还敢妄自拿大;年前北伐,皇上几乎倾尽三大营兵力,甘老将军却领着大军拖延不战,放任羯奴纵祸边城;沈国舅和顾二郎乘南下平叛之威,兴兵北上剿敌,不但分去甘老半兵权,还连连得胜,缴获辎重牛羊无数。卢老大人念得当初在工部时情分,昨日私下向为父透露,前几日已传来战报,皇上秘旨未发,说是,沈国舅举掀翻羯奴中军大帐,顾二郎斩杀左谷蠡王及部将无数,你说严大人这会儿参沈顾二人纵兵为祸,不服军令,这不是自讨苦吃?”
长柏略略沉思会儿,问道:“严大人本是极谨慎,这次怎会轻易参奏沈顾二人呢?难道他不知,他们个是当朝皇后亲弟,个是皇上心腹。”他虽天资聪颖,但到底只是日日待在翰林院苦读圣贤书,于朝堂中错综复杂关系不甚清楚。
盛紘盖上茶碗,瓷器发出清脆敲击声,他缓缓道:“儿不知,朝自来便是武将受文官节制,除非是皇亲国戚或权贵子弟,否则个武将若朝中无人帮衬,甘老将军如何能在军中屹立十几年不倒,呵呵,只是不知严大人上头又是谁?申首辅精明溜滑,百事不沾,只怕这些人弄左,瞧着当今圣上可没先帝那般好说话。”
长柏默默点头,忽又问道:“既然父亲昨日就知严大人奏本怕是要坏事,为何今日还去严府吃喜酒?”
盛紘捋着胡须微笑:“柏儿记住,官场上为人,若做不到至刚至坚,往无前,便得和光同尘;不肯附言与严大人,不过是政见略有不同,但上下级场,却不可早早撇清干系,徒惹人非议。”
长柏认真听,书房内静默会儿。
盛紘又转头朝着儿子道:“瞧着齐贤侄很好,颇念着与你同窗之谊,你可与之交,你媳妇很贤惠,知道这次要送双份贺礼,不要怕你母亲生气,为父会去说;还有,那文…贤侄,唉……也是好好后生,是墨丫头没福气,论起来你是他师兄,多加安慰罢。”盛紘叹气起来,脸上露出失望之色,“算,看墨丫头自己造化罢,咱们能使力气也都使上;可恨是,倒把老太太气病,好在明丫头孝顺,时时在旁看着……”
盛老太太到底年纪大,舟车劳顿,路颠簸,加之回府便大战场,自办完墨兰事便感风寒,卧病在床徐徐养着,至六月末天气渐热,方见好转。
明兰第次觉着自己身体应该是很健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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