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:“他,他……看见五姐姐?!”
海氏心里堵得慌,摇头道:“倒霉就在这里!那顾将军公务繁忙并未亲去,再说他从未见过五妹妹,便是瞧见也不会知道;是顾将军府位妈妈,她奉命去为法事添福禄,出来给小沙弥赠僧衣僧帽时远远瞧见,偏偏她却是在来送礼时见过们几个!”
明兰僵在炕上,点都不想动弹,也不知道说什,海氏叹口气,继续道:“想必那妈妈回去就禀顾将军,午间时分,个小厮去都察
几步路,气急些。”说话间,转眼瞧见海氏,只见她小腹微微鼓起,只手在后腰轻轻揉着,却低头站着不敢说句,老太太心头软,便道,“扶你大嫂子去隔间炕上歇歇,她也站半天。”明兰点点头,轻轻扶着海氏朝次间走去。
进次间,明兰就把海氏扶上炕,拿老太太枕垫给她靠着,从炕几上厚棉包裹暖笼里拿出茶壶来倒杯,塞进海氏手里;海氏边谢过,然后喝口热茶,暖气直融进身体里,才觉着舒服些。
明兰见她气色好些,便急急问道:“大嫂子,五姐姐到底怎?!爹爹不是在都察院,怎忽然回家!你说呀!”
海氏犹豫下,但想起适才盛紘和老太太争执,想着也没什好瞒明兰,咬咬牙便口气说。
王氏和如兰路上山,本来进香好好,王氏瞧着如兰这阵子乖巧多,便放她在庭院里走走,王氏自去与方丈说话,谁知眨眼功夫,叫陪着几个婆子就被如兰打发回来,说如兰只叫小喜鹊陪着散步去。王氏觉着不对,立刻叫人去把如兰找回来,可是大宏寺不比广济寺清净,那里香火鼎盛,寺大人多,时间也寻不到。
正发急当口,如兰自己回来,说只在后园林子里走走。
“这不是没事吗?”明兰基本猜到如兰干什去,吊老高心又慢慢放下来。
谁知海氏苦笑下,摇头道:“没事便好!太太见五妹妹安然回来,也觉着自己多心,带着妹妹用过素斋才下山回府,谁知回府,就发觉老爷竟早早下衙,正坐在屋里等着,他见太太和五妹妹,不由分说就上前打五妹妹耳光!”
“这是为何?!”明兰颗心又提起来。
海氏放下茶碗,唉声叹气道:“原来五妹妹她,她,她早与那位举人文炎敬相公有…情愫,他们在大宏寺里相约会面,本来只说几句话,谁知真真老天不作美!谁知今日恰巧顾将军也去为亡母去做法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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