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静默片,只听见袁夫人细细抽泣声,还有袁老伯爷气呼呼喘气声,这时厅堂门嘭声被撞开,只见袁文缨满面泪水冲进来,见屋里室狼藉,父亲恼怒浑
自己底,显是真生气,她只得抽条帕子出来,捂着脸作哭泣状:“这为还不是缨儿嘛!寿山伯府有那多房兄弟,缨儿若没有份厚厚嫁妆,回头妯娌们冷眼瞧不起可怎办?!老爷别光心疼儿媳妇,也想想自己闺女吧,咱们可就这个闺女呀!”
袁夫人开始只是假哭,但想起自己女儿,忍不住真哭起来,越说越伤心,随即恨声骂道:“这个贱人,这就去撕她嘴!叫她撺掇儿子来忤逆!做儿媳妇不听婆婆话,还想造反啊!”她转身,就冲着旁袁文绍去,捏着拳头就去捶打他,边打边哭骂,“…命怎这苦呀,辛苦拉扯你大,却有媳妇忘娘!不过要点嫁妆给你妹子,你却来告你爹爹!你个孽障,还不如打死你算!”
袁文绍不敢推搡母亲,只能躲闪,没头没脑挨几下,袁伯爷怒火攻心,他可不是盛紘那样文绉绉读书人,两大步走上前,把扯开撒泼老妻,伸手就是下。
啪!
袁夫人脸上重重挨下,她不敢置信捂着自己脸,看着老夫:“你你,你居然当着儿子面……不活!”
她边哭喊着,边就要扑上去,袁伯爷用力拽,把袁夫人把掼倒在地上,冷冷道:“你可还记得老太君过世时说话?”
袁文绍听糊涂,但袁夫人却陡然安静,神色中现出惊惧来。
袁伯爷神色冷然,缓缓道:“母亲曾当着大姐和你面说过,你为人愚蠢贪婪,见小利而忘大义,难堪嗣妇,奈何已有儿女。母亲临过世前,叫写下休书,她自己亲在后头写话,言道,袁氏能起复爵位着实不易,实乃缴天之幸,再不可有任何纰漏,若你朽木难雕,累及家门,就不必顾忌你为二老守三年孝,尽可将你休出门去!那休书如今可还锁在祠堂祭桌上!”
袁文绍大吃惊,他从未听说此事,袁夫人这会儿不哭,抖宛如筛糠般,袁伯爷眼中浮起抹嫌恶,骂道:“你瞧瞧你自己这副样子,可当起袁家主母?!自从娶两个儿媳妇,为顾及你做婆婆面子,忍你许久,你却得寸进尺!”
袁夫人吓面无人色,袁文绍慢慢把老娘扶起来,挨着旁方椅坐下,其实他心里知道,这休书应是震慑为主,真休妻忠勤伯府面子上也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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