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清水秀,风光明媚,最妙是卢老大人故交好友乃至几家亲眷都住那带,平日里颐养相聚,浅酌清谈,正是美事!当时听闻,不少亲眷好友都劝他不要搬,就原处住着吧,反正是皇上赏,那宅子还能跑不成?!哎……,可卢老大人接旨后,二话不说就搬过去;卢老大人说,君恩如天,不受,便是不敬。”
里外两处厅堂愈发安静,只听见四老太爷下下拨着茶盖,清脆叮咚瓷器声,五老太爷气胸口发闷,却也不说话,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谁也不好再骂,屋里静默良久,太夫人才叹息道:“难为两位叔叔和烨哥儿,为着这老婆子闹不快。”
朱氏最机灵,连忙起身笑道:“是呀,二伯是忠君,四叔五叔是为着孝道,大家都没错,这就去瞧瞧,怎也得吃午饭再走,回头备上几盅好酒,叔叔们和二伯喝两杯,把话说开便好!”
四老太太也连忙打圆场,大声道:“炜哥儿媳妇所虑甚周,咱们也自己也摆上桌吃酒;都是自家人,什不好说!”
这几句话下来,气氛便松快许多,大家渐渐又说起话来,屋里又其乐融融,明兰心里大大舒口气,低头和煊大太太说笑,刚说几句,忽然门口进来个怯生生丫头,她小心翼翼闪进里间,明兰眯眼瞧,正是夏竹,只见她脸色发白,哆哆嗦嗦轻声道:“……二夫人,二爷叫你过去,说许多箱笼不知怎处置呢……”
里屋女眷面色十分古怪,都面带怪笑着瞄着明兰看,明兰被看脸上发烧,心中大怒:姑奶奶这会儿都打扫战场,还用得着你来救场?!靠你?姑娘早就炮灰?
男人果然靠不住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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