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目中绽开种真切光彩,好似潭静谧古井被投入颗石子,微波涟漪圈圈,霎时间流波溢彩,他心中泛起层无法言语喜悦,嘴里故意恶狠狠道:“你个小滑头,想叫给你扮黑脸是吧?成!爷还就好做个恶人。”
明兰等就是这句话,当即浅笑眉眼生晕,高高兴兴扑过去,在男人脸上飞快亲口:“二表叔,你真好唉……”
顾廷烨只觉侧颊生香,柔唇甜糯,还没来得及高兴,立刻脸色黑,明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,捧着袖子掩口,睁大眼睛,怯生生
发麻,忽然羡慕起那些盲婚哑嫁夫妻来,尽管妻子对丈夫不清楚,可是丈夫对妻子过去也不清楚,哪像这位兄台,啥都知道。
“本觉着他家好来着?”明兰嘟着嘴低声道。
“后来呢?”顾廷烨只深深望着她,眼中没有情绪。
这个问题很深刻,而且问非所问,意非所指。
明兰微微侧颊,忽另起个话头,低声道:“那日,太夫人让巩姨娘和红绡出来拜见,你挡在前头说话,其实……很高兴。那日,你免去许多无措,又叫她们俩以后再进府,好叫先掌府务。你护着,待好,明白。”
顾廷烨眼中隐隐阴霾都化去,笑意浮起,他似是想掩饰,却又压不住想弯起唇角。
明兰静静望着空气中袅娜淡烟,轻轻道:“老太太曾说贺家公子好,可是,当曹家来逼迫时,他明明晓得不乐意,却让个女儿家自去应付;对着曹家姑娘,对也是错,错更是错!”想起那时愤恨冤闷,明兰不禁语气哽咽,然后慢慢转过眸子,怔怔望向顾廷烨,目色如水般澄澈:“可是你不样!你站在前头,挡在面前,替遮去风雨和难堪,那时就觉着,便是前头有刀山火海,但凡有你在,是概不怕!”
刘曜曾笑问羊献容‘比司马家男儿如何’,羊献容毫不犹豫,当即言道:自嫁你后,才知道天下间什是真男人!——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,作为个年华不再再嫁皇后,羊献容能两朝为后,且独占胡皇刘曜宠爱,以后生子而册封太子,不是没有道理。
表白是个技术活,不能光喊口号,不能扭捏矜持,要言出有物,要恰到好处,该光明正大说出来时,就要清楚明白大声表达。古代女子规矩严苛,作为个有‘历史’女子,明兰必须迅速作出反应,不要仗着丈夫清楚自己过去,就腻腻歪歪欲言还休。
个弄不好,轻则夫妻生隙,重则叫有心人乘虚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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