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甘老大人到底几岁？”明兰好奇道，古代没有标准退休年龄。
“看着有五六十
吧。”顾全不甚清楚，
旁
顾顺轻轻补上，“小听说，甘老大人前年刚办过六十整寿。”
明兰满意点点头：甘夫人不过四十上下，除非她是宫雪花同门，不然她应该是续弦。
筵席基本上是成功，不但酒菜丰盛，应筹子，箭瓠，签筒，酒令牌等酒桌玩意儿都齐备，甚至还预备醒酒茶和醒酒丸子；令明兰没想到是自己父兄，原本以为席间多是行伍出身将领或有爵之家纨
直至未时末，女眷们才陆续告辞，明兰揉着笑快抽筋腮帮子爬上软榻，眼睛闭就人事不醒；也不知睡多久，迷迷糊糊之际，腹部和胸口出现十分熟悉压迫感。
明兰十分淡定睁开眼睛，眼看窗外日已西斜，男人沉重身子半趴在自己身边，大腿搁在明兰肚子上，手臂横在胸口，脖子处挨着颗脑袋，正冲自己喷着濡湿热气。
明兰艰难吐口气，先扭腰，再努力从薄毯下伸出两条胳膊，好像举杠铃样把男人胳膊顶起两三寸，然后连扭带爬从软榻上滚下来，这整串动作行云流水，熟练之极。
闻闻自己衣裳上味道，明兰赶紧进净房，丹橘帮她散头发松衣裳，小桃忙着打热水投帕子，她们二人瞧明兰脸色忿忿，互看眼，丹橘忍不住道：“夏竹和夏荷照您吩咐给老爷铺床，不过谁知……”小桃心直口快：“可是谁知老爷进屋就问‘夫人在哪儿’，然后醉醺醺往东厢房去。”语气颇有些忿忿。
明兰微叹气：“你们不用说，
还不知道吗。”
番梳洗，明兰换上干净里衣，外穿件鹅黄绣梅花薄棉袄子，对镜揽妆，后对小桃道：“把小全子和小顺子叫来，叫说说今日外院情形。”
小桃应声而去，不会儿，两个男孩就来。
顾全口齿伶俐，顾顺稳重周到，小约莫五年级，大也不过刚上初，明兰抓把果子给他们，温和发问。顾全咧出两颗喜气小虎牙，挨个儿说起来，他年纪虽小，记性倒不错，哪几位大人喝醉给抬回去，哪几位大人沾酒就没个形状，自然也有酒品很好，小男孩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段家兄弟堪称是海量，被抬出去人有半都是叫他俩灌醉，其中包括自称老当益壮不肯致仕甘老大人，据说他当时正拉着顾廷烨说话，结果叫顿猛劝，就泡倒在酒坛里。
薄老将军捋着胡须，微笑着表示：年纪大，要注意适当饮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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