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绡和秋娘战战兢兢
应声，明兰又吩咐
几句，才打发人送她们三个回蔻香苑；里头小桃和丹橘这才长长舒
口气。
丹橘笑吟吟出来，手上拿着几朵珠花，边慢慢替明兰带上，边道：“便是当初林姨娘，
愈发低，几乎埋到膝盖里，姿势笨拙不雅，明兰微微皱下眉头，似无意看红绡眼，她微微笑，温言道：“她都八岁，总不好还不如五岁娴姐儿罢；以后若有亲戚客人来，瞧见蓉姐儿这样，该怎
说？”
蓉姐儿肩头震下，没有抬头。
红绡和秋娘俱是面红过耳，双双起身道罪，秋娘惶恐嗫嚅着，连连道：“都是
疏忽。”红绡轻声哽咽道：“夫人想是，以前……唉，也不必说，如今到自己爹娘跟前，必能好好调理。”
“小孩子正是爱睡呢，好好将养着，再进些上好温补吃食，开解些胸怀，多活动活动，自然会慢慢好起来。”明兰慢条斯理拨动着茶盖，“早上叫她多睡会儿，待吃过早饭，人都活泛开，再过来请安也不迟。回头每日会叫人送炖品过去，你们要盯着蓉姐儿吃，秋娘，这事儿就多烦劳你。”
秋娘忙应声，连连答是。
明兰又转向红绡，面色温和道：“这孩子五岁就到你跟前，如今她可会读写？识得几个字？《三字经》可学完？”
红绡当即颤，看明兰，再看看蓉姐儿，张张嘴，才支吾道：“这个…这……蓉姐儿身子不好，也不敢多督促着，好像…似乎…略识十来个字罢。”
明兰脸带几分不虞，红绡惊慌站在边，不敢说话，明兰放缓语气道：“咱们这样人家，就算比不得她廷灿姑姑诗书满腹，蓉姐儿也不能做个睁眼瞎吧。你们没来时，就听人说巩姨娘是书香人家出来，最是知书达理；当时就想，们蓉姐儿真是有福气，有这个姨娘在身边教着，以后言行举止读书认字，那是不用愁。可是，如今……”
她长叹口气，略带责难目光扫过去，直盯红绡抬不起头来，明兰顿顿继续道：“以前事就算过去，从今日起，你要多看顾些！难道以后亲朋好友来，蓉姐儿也这般模样？总不成辈子关在内院不见人罢。”
红绡被数落头也抬不起来，昨日她才说过‘太夫人托付’云云，今日就打嘴；秋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。明兰语气略略凝重，威严道：“蓉姐儿和认生，那是常理，可她与你们却是个屋檐下待多少年。你们俩既受托付，就要担起责任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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