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侬也看出来
？”常嬷嬷兴味道，她素来信任这个自幼懂事
孙子。
常年点点头，笑很腼腆：“
把文章交给夫人时，看见夫人把咬
半果子放在盘里，后来，顾爷拿起就吃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
关于古代奴仆科举入仕，明清两代截然不同。
明代虽经过几次变动，但依然有严格规定，奴籍之人不可科举，若父亲为奴仆，似乎也不能科考，后来放松规定，变成父亲脱奴籍多年后，儿子才可以科举。
能低头忍着。
常燕看母亲被骂头也不敢抬，忍不住道：“阿嬷呀，顾爷跟侬亲，要是拨他做小，他也会待好！”
常嬷嬷瞪圆眼睛，把扯住孙女耳朵，大骂道：“侬生跟侬阿娘色样子，眼皮子都格恁浅，来问侬，这
多年，顾爷跟侬说过话有十句伐？”
常燕捂着耳朵哎哎叫疼，红着脸道：“顾爷当是小孩子，不大搭理。”
“呸！”常嬷嬷龇牙道，“侬今日看夫人年纪多大，跟你差不多吧，烨哥儿咋不当她小孩子？！跟侬讲，趁早死心，今日见夫人，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，比比人家做派学问样貌，你们俩，个是天上凤凰，个是田里蚂蝗！”
但是，如果直系亲属是奴仆出身，在明代官场上是很被人看不起。
到满清
常燕委屈红眼睛，嘟着嘴道：“勿就是讲讲嘛！不去就不去！”
常嬷嬷犹自不解气，继续骂道：“反正你老子孝期也满，回去就给你说人家，别出去丢人现眼！你和你阿娘已经见识过澄园，以后就不用再去！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，不然吃棍棒，人打顿！”
“你们以为大户人家女人好做呀，当初白家老太公就是想不明白，结果拨大姑娘送进侯府，才几年光景，人就没！”常嬷嬷吼痛心疾首，又去扯孙女耳朵，“就侬这个德行，进格种深宅大院，连骨头渣子都剩勿下来！”
常家母女都被骂闷声不响，常嬷嬷叹气道：“凭着这张老脸，你阿弟前程终能有个讲法！要是年哥儿能有出息，到时候你们做阿娘阿姊不也有风光？唉……考科举不容易呀，当初阿爹就讲，平头百姓上面没有引路人，想考科举就要多费几十年功夫呢。”
“阿姊呀，阿嬷讲对，侬就算吧，看隔壁阿青哥哥交关欢喜侬，格拉屋里也蛮好，有田有店，勿会叫侬吃亏。”常年自丧父后，渐少年老成，也低声劝道，“何况，看顾爷交关钟意夫人，旁人他勿会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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