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……？”
外袍脱下来
，里面
雪白绫缎里衣却并无血迹，明兰再撩开他领口，顺着半个膀子把衣裳褪下来，只见光|裸着淡褐色皮肤上，肩臂处贲张着健硕肌肉，却并无损伤，只肩上有块淡淡青紫。
她不解。
“没错。”顾廷烨轻轻叹息
自家老叔继续捋着胡子依旧笑道‘是呀是呀’。
每每此情此景，公孙猛忽然觉得自己凭空小十岁，无端沮丧下来，缩到墙边发呆，需要哀悼半天才能缓过来。
“还是有夫人好！”屠虎感叹道，“
记得那会儿府里乱糟糟，咱们跟着爷东奔西走，回外院自己屋后，吃穿也没个人张罗，爷只会给银子，害们兄弟几个十天半个月吃住在窑子里……”
“滚你娘蛋！”屠龙不悦打断道，“敢情你逛窑子都是爷没娶媳妇过错？你小子越来越没规矩，回去就找个媒婆给你说亲！寻个厉害媳妇来管管你！”
屠虎颇敬畏长兄，不敢回嘴，只轻轻嘀咕‘俺们是同
个娘下两只蛋’。
要整理庄务，爷怕夫人年轻，威势不足，来给她撑腰呢罢。”
“哪里威势不足呀？！”公孙猛怪叫，“夫人训读书比老叔还狠，句也还不上来。”
他回忆某日，明兰笑眯眯道：庞涓和孙膑本都是鬼谷子门下，庞涓不爱读书，中途跑出去当官领兵，孙膑就好好学习，天天用功，学成后出山，三下两下就把庞涓给灭。阿猛呀，你想做庞涓还是孙膑？
阿猛呆呆，忍不住问：“难道庞涓打不过孙膑，是因为不好好读书？”
他那老叔在旁捋着胡子笑着说‘是呀是呀’。
……
“这是怎
回事？！”
明兰正帮着顾廷烨宽衣，却见锦袍肩臂部分有处触目惊心血渍，她当时就惊。
顾廷烨低头看下，才回想起来，淡淡道：“今儿是头日，无甚要事，大伙儿时兴起，便比几场矛术……你放心，都是去枪头。”他见明兰脸惊惧，又加后半句。
“你这人！”明兰嗔怒着，她放轻手脚，迅速帮他脱外袍，“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？！”你以为夺命书生是怎死？
还有昨天，他嘟囔着想护送顾廷烨或明兰，不愿干押送行李差事，明兰依旧是笑眯眯劝着：“阿猛呀，你说是物件要紧还是人要紧呢？”
“自是人要紧。”
“那你说是你功夫好还是屠家兄弟功夫好呢？”
“自是屠家两位哥哥得。”
然后明兰就不说话，只用看五岁幼儿神情看着自己，还很怜悯摇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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