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事发之时,父亲已官
后后共送十条人命在战场之上……这些都不用说吧。”
“知道你打算。”顾廷煜说有些喘,抚着胸口,继续道,“父亲就是为着侯府才娶你生母,才生你,你恨,你怨,是以你就是想眼看着宁远侯府倒掉,叫夺爵毁券,该下狱下狱,该流放流放;把你积年怨愤好好出上出。待过个十年八载,而你慢慢积攒军功,皇帝再赐你个爵位,那时候,你便算是为顾氏光宗耀祖!那些亏待你人不是死光,就落魄潦倒,你什仇都报!”
顾廷煜边说边笑,笑直气喘:“可皇上不能直接夺爵位给你,哪怕有罪名压在那儿,也难免有欺凌弱兄寡嫂之嫌,皇帝最重名声,他不会,为你,他也不会。可你又咽不下这口气,所以,你索性釜底抽薪,倒宁远侯算!是不是?”
顾廷烨看着狂笑个不停兄长,冷冷,言不发。
“可是,可是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顾廷煜终于止住笑声,神色凄然,“待多年后,你再得来丹书铁券,上头可有这四个字?”
“这多年,太祖时肃清那多功臣,太宗即位时‘九王之乱’,再后来几宗谋逆,大兴诏狱,乃至现在……多少开国功臣都被掳爵位!你可知如今满天下去算,还有几个有爵之家持有这样丹书铁券?”
顾廷煜忽然激动起来,“告诉你,只有八家!八家!其余,什守正文臣,宣力功臣,在咱们家面前,都不值提!咱们才是是真正脉相承,不曾断过!连襄阳侯府也没这个,便是如今红发紫沈家,又算得什。”
他阵发力,忽然扑到顾廷烨跟前,用枯瘦手把扯住顾廷烨前襟,大吼起来:“你以为你为什能得重任?当初新帝刚登基,你便只带队人马去接防,江都大营也服帖听你号令;皇帝身边那多潜邸亲信,样领兵符圣旨去接军务,除皇帝小舅子还给点面子外,哪个有你这顺遂?!你比旁人快出兵,比旁人更早服众,所以你才能建功立业!来告诉你,因为你姓顾!顾家几辈子人都埋在军里!因你姓顾!你……”
顾廷煜阵气竭,剧烈咳嗽起来,抖几乎跌倒在地,顾廷烨脸色淡漠,也不知在想什,把搀起兄长,放回到座位上去,从茶盘里倒杯水递给他。
顾廷煜咳几乎要出血,用茶水生生压下去,用力喘气,才渐渐平些;他望着香案上那泛着铁青色丹书铁券,眼眶渐渐湿润,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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