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娴姐儿婚嫁,那更是天差地别。
今时今日,他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可以随意欺凌或瞒骗顾家二郎,他们心里在想什,他都看清二楚,他心里也都明白很。
顾廷煜想安排后事,想照顾妻女将来,他就要乖乖听话吗?
不知不觉,头顶片亮光,他已走出祠堂,迎面而来是,张熟悉明媚面孔迎上来,满是焦急和担忧;他最喜欢她眼睛,那样干净坦然,尘埃不染。
身后是片暗沉沉过去,前面是明亮清冽将来。
是喃喃自语,“……那个时候,顾府上下,有几个人为说过话?煊大哥倒说过几次,后来也不敢,尤其事关他亲兄弟;旁人,哼哼……”
昏暗广阔祠堂沉入片寂静中,兄弟俩久久不语。
过良久良久,顾廷煜才叹息道:“是快死人,不过遵着父亲嘱托,极力维护顾氏门楣罢。你想出气也罢,想雪恨也罢,终归能有别法子,别,别,别毁顾氏这百年基业。”话到最后,越来越微弱,几乎是哀求,他虚弱已极,不堪重负:“该说,都说,余下,你自己想罢……”
顾廷烨抬头,直直望着香案最上头两副大画,正是第代宁远侯顾右山与其妻之像。
顾家儿郎成年后,大多都有对深深眉头,压着飞扬挺拔眉毛,似把切心绪都锁在浓墨隐忍中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这章写快吐血,删除重写好几次,特别佩服那些能写出有张力有深度情节大神,真难呀。
趁着能休息,半夜爬起来写。
他忽想起那屈辱日,他好容易才能进灵堂,隔着棺椁,最后看老父眼,曾经在幼小他眼中,想山岭样高大魁伟父亲,却缩那样干瘦单薄。
十五岁前,他活在自卑和倔强中,自觉出身低人等;遇到常嬷嬷后,他知道生母嫁入顾门真相,更是满腹愤恨如喷薄岩浆般滚烫,却无法诉说,至此,他连父亲也暗暗恨上,开口便咄咄不驯,父子之间就闹更僵。
他知道顾廷煜说话不能信。他是什样货色,从小到大,自己还不清楚?
若他真承袭长兄爵位,能亏待寡嫂?
而若是真夺爵,别房也就罢,好歹有男人在,可她们孤儿寡母,就只能依附着别家亲属过日子,能有什好果子吃;只有宁远侯府屹立始终,顶着已故侯爷遗孀弱女名头,她们才能过受人尊重安享富贵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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