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媳妇子沉默
。同样是顾府长房嫡出
大小姐，娴姐儿比顾廷灿着实差远。
“可
娴儿…娴儿，只能陪着孤单单熬日子。”邵氏哽咽，“便连寻个先生，都得沾二房光！以后还不知如何呢。”
那媳妇子眼角也沁出泪水，强笑着劝道：“夫人别老这
想。咱们孤寡过日子，不是依仗这头，就是依仗那头。太夫人本就是和气，如今瞧来，二夫人也是个好。以后夫人和姑娘日子必然不会难过。”
她小心劝说着，邵氏渐渐止住泣声。
“咱们姑娘心思透亮着呢，可每回去澄园玩耍，都是眉开眼笑，您可有瞧出她有半分不乐意？瞧二夫人神色，倒是极喜欢姑娘，蓉姑娘虽野些，却也是真心实意。说到底，是咱们姑娘招人喜欢。”
提多高兴，收拾会儿笔墨纸砚，这会儿正练字呢。”正说着，她见邵氏神色不虞，便轻声道：“夫人，怎？”
邵氏低声道：“你要多提点娴儿，以后再外头读书，别只顾着自己，多照管着蓉姐儿些。”
那媳妇子愣愣，还是应声。
想着想着，邵氏忽悲从中来，伏倒在炕上，低声泣道：“可怜孩儿，好端端侯府嫡出大小姐，如今还要去讨好个来历不明野丫头！”
那媳妇子大惊失色，连忙上前道：“夫人怎，莫不是二夫人给你脸子瞧？”
这话说到邵氏心坎里去，她破涕为笑，心头宽慰许多。
……
当晚顾廷烨回府，明兰
边替他宽衣，边道：“……如此这般，总算娴姐儿也可去。”
顾廷烨皱着眉头不说话，脸黑如煤球，明兰侧面窥视他脸色，猜度这家伙大约在腹诽，想他被顾廷煜欺负那多年，现在却得照顾
邵氏摇摇头：“也不是。她待倒客气……”她便似堵咽喉，“她瞧着孩子气，却是不简单，太夫人何等样人，在她跟前半点便宜也讨不着。又哪里得罪她。”
“那夫人到底为何？这是好事呀。”那媳妇子不明所以。
“当初大爷在世时，因要照顾他身子，不好出去应酬；如今守寡，更不便出去交际。只怨自己没用，要人面没人面，要路子没路子。”邵氏忍着泣声。
那媳妇子安慰道：“您多想。夫人身份在，便是不出门结交，难道旁人还能轻视夫人不成？”
邵氏摇头，翻身坐起，喃喃道：“……现下廷灿妹妹是在家待嫁，可她自小是何等风光，春日有赏花会，秋日有诗会，邀集各府要好小姐，呼百应，年年都有番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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