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娘见他,顿时阵激动,微颤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,巩红绡就机灵多,赶紧道:“夫人忙好会儿,这就让婢妾服侍老爷夫人用饭吧。”说着便要来扶明兰。
顾廷烨皱起眉头:“这儿有人服侍,你和秋娘先回去罢。”
语气威严,无人敢抗辩,巩红绡动作僵下,然后满脸微笑应声下去,后面跟着垂头忧愁且依依留恋秋娘。
“极少见这爱给太太请安妾室。”明兰瞧着那落寞不舍两人,转头对着顾廷烨似笑非笑,“侯爷您说,这是为何呢?”
顾廷烨不答话,只斜倚着玲珑阁沉默,明兰接着自问自答:“定然是这主母极为仁厚,更兼人品正直磊落,叫她们心生景仰,爱戴不已。”
满和嘲笑。今早,在顾廷烨半含酸目光下,她强忍着瞌睡虫早起回,原因仅仅是她打算对甫新上路学生做番最后训导。
明兰想,自己说教样子定蛮傻,便耐着脸红,头也不转,当做没听见。
“成,你们这就出门罢。以后就不必特意来这儿趟,大清早,可怜见没得多睡会儿。”明兰满眼怜悯,清晨起床去读书是多可怕事呀。
东次间再次传出声音,声清脆箸落青瓷筷架声。明兰牙根发痒,竭力不转头,好吧,是她想多睡会儿,她满脑子都是睡懒觉,那又怎样。
屋内众人皆无言语,只秋娘又往东边多看好几眼。
“还不快来用饭。”男人神色不变,却弯下唇角,眉梢平添几分风情。
……
女孩们上学后七八日,明兰照着大周风俗登门去道谢
瞧时辰差不多,丹橘便领着两个女孩出门,娴姐儿在前头跨出去,蓉姐儿脚步却有些拖拉,步三回头看明兰好几眼,黑白分明童稚眸子中透着些许不安。
明兰心头动,忽叫出声:“蓉丫头。”蓉姐儿立刻站住脚,眼巴巴盯着她。
“好好读书,待人要有礼恭敬,可也别叫人欺负,记住,你姓顾。”明兰想想,又添句,“京城这地界上,你老子在外头还没吃过亏呢。”顾家二郎自小野性难驯,双拳头打遍京城纨绔界,他别去欺负别人就念佛。
话音落,东侧次间又次发出极轻声响,疑似闷笑,蓉姐儿小脸愣,明兰咬牙,赶紧叫她走,小女孩便低着脑袋转身跨出门去。
干丫鬟婆子尽皆出去后,个高大人影闪,顾廷烨伫立于集锦格子侧边,手上拿着块雪白帕子,在指间轻轻揉着,身赭红色暗金罗罩蜀锦常服,气质成熟稳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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