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寻常大夫,看见病人无痛呻吟,也多会婉转表示部分同意,顺带狠宰笔,何况林太医这种德艺双馨顶级人才乎?
此后两日,又是延请太医,又是炖药香满院子飘,病情渲染十分热烈,林太医自家正开着医馆,明兰索性狠狠光顾他家笔买卖,顺带传出顾候夫人受惊致病消息。
与此同时,顾候夫人傲慢刻薄说法也如长翅膀般飞遍京城,据传闻,宁远候府继婆母难得有事求上门去,却连面都没见上,就叫赶出来。
年节后,京城正亲很,这件事直把干无事贵妇激动议论纷纷。
有些说当顾候夫人快临盆时那场大火,何等蹊跷,眼下顾候不在,难怪顾夫人吓什似,情有可原;有些说做继室命苦,不受前头儿子待见,该叫言官参顾候夫妇不孝才是;还有些隐隐知道内情,说当初不止场大火,还有纳妾和过继等风波云云……越扯越多,众人更加兴奋。
声,上下打量邵氏和厅中仆妇几眼,“好好,记下!”
说完这句,她转身就走,再也没回过头。
邵氏瘫软在地上,直至仆妇将她扶出厅堂,冷风吹,她方才觉察出背心片冷汗。
廖勇家很细心,瞧出邵氏满头冷汗,回头便嘱咐婆子熬煮姜汤。另定神汤药送去,然后才赶紧去明兰处。
听回话,明兰神色淡然坐在炕上,缓缓吃着川穹白芷炖鱼头汤,低声道:“是不是太狠心?”她轻摸着肚子,感觉那有利规律胎动——她永远,永远。也不会让那老妖婆再见她得孩子。
其实,这两条消息都是真。太夫人真吃闭门羹;明兰也是真被上回之事‘吓病’;至于其中内
崔妈妈淡淡道:“上回府里起火,大夫人连桶水都没叫人提出来呢。也该她明白些,总不能老这山望着那山好。索性断这头,免得怕太夫人找她做耗。”又道:“娴姐儿倒是个好孩子,不枉夫人白疼她场。”
明兰点点头,“妈妈记得不。去年出初拜岁时,祖母见娴姐儿,也说她福泽深厚。”
崔妈妈瞧瞧屋角滴漏,转头道:“看林太医也快来,夫人还是快躺回去罢。”
明兰摇头苦笑,做戏要全套,才能效果显著。小桃扶她躺下,边替她揉着小脚,边疑惑道:“要是叫林太医瞧出夫人没事,那可该怎办呀?”
明兰正想躺平舒展四肢,噗嗤笑出来,崔妈妈揉着小桃脑袋,无奈道:“傻孩子,林太医那聪明乖觉大夫,见夫人躺着哼哼,还能愣说夫人没病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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