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在男子身上,声音愈发娇柔:“那之前呢,若非厚着脸皮,表哥怕是连瞧都不愿瞧眼罢!便是死,怕都没人知道!”
男子手扣在她脉门上,心不在焉道:“你身子没什不妥,有些郁结,开些发散药就是。”死不死,这些年来他也听得多,早麻木。
曹姨娘心中暗恨,若是寻常男子也就罢,偏他是流高明大夫,想装病也无从装起,眼见男子要起身离开,她连忙扯住男人衣袖,哭叫道:“表哥怜惜!”
然后半个身子挂到男子身上,戚戚婉转:“……自从年前姨母过世,表哥就不爱见,知道有错,这些年来拖累表哥,不是吃药就是进补,想来也早就厌弃。偏这口气又断不,只盼着能和表哥长长久久,姐姐又不许踏进她处步……”
贺奶奶再也听不下去,用力扯帘子,唰地冲进去,把把曹姨娘从男子身上拖开,用力掼在地上,骂道:“贱人!你要脸不要?敞着衣裳,露着胸脯子,婆母过世才几个月?!相公还守着孝呢,你就这般下作地来勾男人!这饥荒地厉害,去外头寻几个长手大脚壮汉子来,给你去去火!何必累及相公不孝!”
曹姨娘素来怕这位拳脚有力主母,尤其姨母过世后她已领教过主母亲自操持顿板子,她脸涨通红,呜呜趴在地上哭着:“…奶奶说话怎…怎这难听!…不活…”
贺奶奶可没半分怜香惜玉心,当即啐口在她身上,鄙夷道:“你趁早死才好呢!只怕不肯死,獐头鼠目地伺机害人!婆母待你多慈厚,可你这死不要脸,趁着婆母病重干出什勾当来?!你还好意思舔着脸哭呢!居然给相公下药,叫个不干净贱丫头爬炕,想揣个野种进家门来祸害!婆母原还能拖半年,叫你气得连都没过就没!”
曹姨娘捂着脸只是哭个不停:“奶奶若厌恶,打骂都依,就是别冤枉!也是为贺家着想,表哥至今只子女,不若广纳妾侍,开枝散叶!自己是个不中用,便找个好生养,谁知那丫头居心叵测,也不知呀……”
贺奶奶大怒,脚踢过去把曹氏踹个半翻,骂道:“呸,哄哪个呢!若非婆祖母提早防备着,还真叫你得逞,只为这样,活剐你都没人替你出头!你这种腌臜东西,踩到地界上都嫌脏!”
曹氏被主母掐得生疼,想要扑到男子脚边,却被贺奶奶又脚踢翻,曹氏在地上滚着哭道:“表哥,你就看着这受打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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