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话你就直说。”萧夫人道，“是否有不妥之处。”
那副管事摇摇头：“小女公子并无不妥，说话得体。不过，那袁公子……”他忍不住微笑起来，“瞧
们女公子好几眼。”
他也是见过世面
。如袁慎这样自持守礼世家公子，在没有长辈引见情况下，初次见到
个小女娘，直面问候后若再有谈话，正常做法是将视线定在身前数尺。
袁慎态度和煦，对着众仆点头微笑，但老仆注意到，他多数都将目光落在自家女公子身上（其实是在看少商反应），待女公子说句‘是赋，不是诗’后，甚至还笑如春风拂面，那种真切散发出来愉悦气息实在不像客套。
程始父子和萧夫人听完，神色各异。
长子讲着，萧夫人则高坐在隔间上首，向那货栈两位老管事询问程姎如何行事，谁知说着说着，竟带出袁慎，直接把程始父子给引过来。
“……他们就说这几句话？”萧夫人皱着眉头。
那副管事道：“老仆步不曾离开，小女公子和袁公子就只说这几句，再无旁。”
萧夫人目光转向儿子，程咏忙道：“点没错。儿子是与袁善见谈论过辞赋，也与嫋嫋提过此事。”其实就随口提两句。
“那姎姎呢？”萧夫人迟疑道，“她没见过袁公子？”
“们小女公子讨人喜欢呢。”那副管事笑盈盈，仿佛个老爷爷自豪漂亮小孙女受人青睐般
萧夫人强笑道：“这事你知道就好，不要说与旁人知道。”
那副管事连忙收笑容，抱着军拳，肃然回道：“老仆知道女公子名声要紧，绝不多言。”家女百家求，自家女公子将来嫁给谁还没个说法，可不能风言风语。
说完这句，他便躬身告退。
程始故作矜持捋捋胡须，正想得意两句，却瞥着妻子眉头好像打结，便道：“你这副模样作甚，别又要怪嫋嫋。姎姎在点货，又不是嫋嫋不让她见那袁善见！
那副管事摇头道‘不曾见过’。旁正管事连忙笑着补上：“那时，三娘子不是正和老仆在后仓点货
？”
萧夫人听，略有几分失落。
程咏心里却咯噔声，暗骂自己乌鸦嘴，真是怕什来什。
他忙道：“嫋嫋言行有礼，这样很好。倘无其他事，两位老丈也回去歇息吧。”这两位都是跟随父母多年老卒，为人稳重，阵战中伤身子才去管理货栈。
二仆正要告退，谁知萧夫人却瞥见那副管事眼带笑意欲言又止模样，思忖须臾，便让那正管事先回去，留下那副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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