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，那孩儿这样与众不同。”万老夫人幽幽道，“
年少时若遇上这样
小姊妹，也会喜爱。”
万松柏暗暗想，您老怎
会遇上这样小女娘，您老自己就是这样小女娘！当年谁要惹
您，都不用过夜，您当天就把仇报，还得按时辰算上利息！
不过听这话，他总算松口气，可谁知万老夫人又道：“适才，已修书
封，将这件事告知元漪夫妇。”
“什！”万松柏惊险些岔气，“阿母，你不…不是责怪嫋嫋吗…！”
“不用这大声，只是瞎，又没聋！”万老夫人纹丝未动，“并不责怪嫋嫋，但也不能替她隐瞒。她自有父母亲长，此事如何，该由程家定。”
落水……”万松柏神色渐渐凝重，“母亲意思是嫋嫋看破其中奥妙，然后借机设陷诱入那群小女娘？”
万老夫人点点头，道：“这样来，她走或不走，在或不在，照样可售出计策。”
万松柏倒吸口凉气，良久才道：“要说程贤弟被萧氏管服服帖帖，也不算全是吃亏，娶个聪敏妇人到底是有好处！嫋嫋这脑子呀，啧啧啧……”
万老夫人道：“你若娶元漪那般妇人，大约婚后头年就被打破头去见你父亲。嗯，若是这样，还能趁年轻改嫁。”
母子俩互对无言，瞎眼对铜铃眼，过半晌才齐齐笑出来。
“可是，可是若叫萧氏知道这事，贤弟家又得阵闹腾……”
万老夫人道：“闹就闹吧，不破不立。也该叫元漪知道知道，她女儿究竟是个什
万松柏抹着笑出来眼泪，先开口道：“儿还当阿母您恼怒嫋嫋，正寻思着如何替嫋嫋在您跟前周全两句，叫您别怪她呢。”
万老夫人笑着摇摇头：“今日王家娘子出言尖刻，很是欺侮嫋嫋番，她这样也是情有可原。若换做年少之时，更厉害也做出来。”
万松柏笑道：“您没怪嫋嫋将这局设在们家就好，那孩儿可怜呐。那贤弟每每提起她，都是又愧疚又怜惜。”
“有何好怪？”万老夫人道，“她若全然无心，也不必叫管事去立那两块牌子。不就是想将万家摘出来。劝说在前，木牌警示在后，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家来。况且，观那孩儿秉性，有股子悍不畏死之意。猜，若非尹娘子腹痛，她应是会留下来，待事后会自行告知们，再老实请罪。”
万松柏连声道：“正是正是！萋萋和说过，嫋嫋做事从不遮着掩着，就是使阴招都使堂而皇之，好玩极。”至于女儿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，他却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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