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止带着大队人马跟没头苍蝇似绕几圈,天色渐黑才想到直接去李太公乡里找人,结果赶到乡里时孝子李五郎已领上乡勇连夜摸去救父。
程止心急如焚,只知道妻子行确遇上贼匪,乡里其他人又说不清自家太公究竟躲在哪里,他便连刻也等不住要去找人,漆黑慌乱中大队人马头栽进处山谷,反倒弄伤三成护卫兵卒,到次日天亮才整顿好人马。程止这回聪明,找个当地人做向导,处处可能建有猎屋之处摸过去,到今日清晨终于找对地方。
结果到猎屋时,少商行人已启程而去,只留下堆酣战杀戮过后零碎肢体和满地血渍,外加大堆已然熄灭
不虚发,箭能射穿俩,众贼简直望风披靡……”她又对着车中仆妇婢女假作威胁状,“你们可不许拆穿!”
众女都被逗笑不行,桑氏病中苍白面色都浮起层红晕。
少商并未在车内多停留,始终在车队前后来回驰行,既要照管伤者是否有发烧溃烂,又要询问时时前路状况,还要顾着程娓和双胞胎男孩……才大半日就累浑身僵硬酸痛,好在张擅由李家父子陪着闲聊,不用她费心招待。
行至离滑县仅有半日路程时,就看见分别数日猪蹄叔父领着老长队兵卒从斜里疯狂打马过来,走近见是少商行,程止就好像只踩到指压板豪猪样,嗷声扑过来,着急忙慌喊着‘你叔母呢你叔母夫人呢夫人呢……’
少商冷笑连连,本想当场挤兑番,却见他胡须拉茬衣衫落拓面黄肌瘦,连发髻都扎歪歪斜斜,素来衣袂风流如玉人般小程大人才两日不见就成个孔乙己。
不等少商张嘴,身旁家将已经指明桑氏所在马车,程止连滚带爬就扑过去,随即从车厢里传来叔父嚎啕大哭和桑氏喜极而泣。
少商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余。
问程止随行护卫才知道,原来那日程止进清县县城就觉得甚奇,因为县城除人烟冷清些其余切都好,进县衙却发觉县令师兄不在,县丞问三不知,只说公孙县令自三日前率兵匆忙离县,日前才使人来报这日下午定回。
钝钝小程大人坐个多时辰总算等到师兄回来,问之下险些吓破苦胆。即使脑袋不大灵光,他也立刻意识到现在反而是盘桓在外妻子和侄女行比较危险。
为避免给四散贼匪钻空子,皇帝已下令各地官吏都须镇守城池不得随意外出,公孙师兄只好借兵给笨师弟去找人,然而此时程府行人已逃往猎屋避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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