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氏笑道:“如今何昭君嫁去并州,阿垚母亲正面上无光呢,再耽搁下去,怕是何昭君孩儿都要生下,他们能不快吗!”
萧夫人点点头,又迟疑道:“你说,少商嫁这好,将来姎姎夫家要是没楼家门第高,葛家会不会心生埋怨……?”
“你又来!”桑氏用力放下碗卮,道,“早跟你说过,雄鹰和家雀不能样养!嫋嫋这样相貌秉性,是遮盖不起来!”
她心想,萧夫人还不知道凌不疑呢,不然更有闹,“姎姎自有她好处,将来也会姻缘美满。你当初也说过,门第高不高与日子好不好过有甚干系!怎,嫋嫋可以低嫁然后安心度日,姎姎就不可以?”
萧夫人倒也没生气,叹口气后,语气缓慢道:“其实现在也想开,许多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。楼大人在信中说,起初他也是犹豫,便遣人去打听。巧,正看见你们行伤伤,病病,蹒跚车行往滑县而去。途中人困马乏,不堪者甚众,偌大车队竟由她个小小
这间内室也不知怎弄,屋内温暖却不憋闷,更兼光线明亮,气息通透。
“前阵子,少商还给挖座沐浴用灶,连上她找人新箍大木桶,多冷天都能在里头泡着。从砌砖到引水都是她主意,简单又省钱,那些匠人没有不服。”
萧夫人轻叹口气。
她过世生母哪怕生下七子女,还是腰若折柳,形如少女,面庞荏弱明净,外面多少兵荒马乱家破人亡都打扰不到她安享富贵。现在少商长开许多,容貌几乎和生母个模子里出来,可反倒愈发不像。
县衙后宅不算大,从外面隐隐出来程始浑厚呵斥以及女孩气恼声音,间杂着程止幸灾乐祸笑声。妯娌俩听,俱觉好笑。
萧夫人不无担忧道:“阿垚也是楼家娇养出来幺儿,你们兄长下手可别没个轻重!”
桑氏笑道:“阿垚虽年少,可弓马刀剑都还来得,不是绣花架子,你放心!何况,有少商在呢!兄长也就是吓唬吓唬罢……对,说起来,这婚事姒妇怎看?”
萧夫人无奈道:“都互换信物,还能如何!”
桑氏听出她语气中不快,缓和道:“说实话,这婚事若非兄长口应下,而是交由姒妇来料理,您会如何?”
萧夫人沉默片刻,干脆道:“不瞒你。那日楼家托人来问亲事,真是做梦也想不到。唉,少商桀骜不驯,在都城里名声又不见得好,哪怕阿垚再喜欢,想楼二夫人也要迟疑,谁知……”她摇摇头,“这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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