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昭君淡淡道：“是
继母，今天是最后
日停灵
，天气这
暖和，遗身等不住。继母身体不好，叫她不用来
，可她非要出来。”
少商远远打量那满脸病容何夫人几眼，心想难怪何将军要把这大家子托付给女儿，忽想到事：“最后日停灵，你们明天就出殡喽，那那阿垚……”
何昭君盯她眼，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：“昨日你家去退亲后，阿垚就病倒，不过他还是叫随从过来传话，明日出殡他定早来。”
少商心里阵伤感：“阿垚就是这样位实诚君子，只要他下定决心，就会好好待你，你放心。”
何昭君冷声道：“别人未婚夫婿，麻烦程娘子嘴里避忌些，别口个‘阿垚’，听着不高兴。”
没有心软。”
少商张大嘴巴，忍不住去看对面凌不疑，只见他背影高挑挺拔，举止端庄优美，她结巴道：“那，后来漏网之鱼抓到没？”
“……抓到。”何昭君撇撇嘴，“凌不疑所料不错，因事起突然，不单吾父没有防备，肖王府也没料到三日内就兵败如山倒，肖王父子死死擒擒，顷刻间哪来得及善后。是肖王妃安排肖王幼子出逃并藏匿大笔财物，余下女眷也略有知晓，凌不疑就从几位郡主下手，半日就从侧妃姬妾们嘴里逼问出来。”
少商嘴巴发干，也不知心里作何之想，干干道：“那他倒狠对地方。”
何昭君翻个白眼：“你以为是心疼肖家？！哼，皇帝仁慈，肖王年幼儿女们都没杀，顶多流放罢。是说凌不疑这人……哼哼，是看明白，男人美貌倜傥有什用，要心地柔软温厚才好！”
少商不阴不阳道：“是呀，吾亦是如此想。”你自己在西门大官人身上吃亏就知道大郎好处，呸呸乌鸦嘴，阿垚可不是武大郎，阿米豆腐！
何昭君这才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妥，看少商眼，讪讪道：“家臣们都跟说，令尊令堂在外征战时就是出名仗义豪迈，程家……都是厚道好人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！”少商知道她不愿直接夸自己，乘势道，“若不是看在阿父阿母份上，怕他们在外面难做人，是打死都不退婚！”
何昭君冷哼声，侧身不言。
少商看看对面，实在不想到凌不疑身边去，东张西望半天后看见跪坐在角落位娇柔羸弱中年女子，她神色憔悴，病体支离，身旁簇拥着群嘘寒问暖仆妇奴婢，与这武将气息浓厚灵堂格格不入。少商没话找话道：“这位夫人是谁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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