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看着犹如困囚小兽般到处碰壁女孩,又想笑又觉得可怜,几次想开口都被皇帝用眼光拦回去。
“妾,妾也不是无情,妾实是没想到呀……”少商吓哭,难得说实话。
皇帝冷着脸:“没想到,就是你心里没有子晟。寻常女娘对未婚郎婿嘘寒问暖还来不及,焉有你这样。你自己说,该如何是好?”
“都是妾过错,妾,妾以后定对凌大人嘘寒问暖,关怀备至……”少商捧着袖子抽抽噎噎,“以后陛下就请凌大人不要接送妾。”
“此乃言恶!”皇帝面上虽装威严,眼中已是含笑,“你这小女娘心里简直无有点情意!情乍起时,都恨不能日日见面,子晟如是,难道你不是?!”
错啊。
皇帝肃脸色,沉声道:“你可知这十日来,不论晴雨寒暖,不计繁忙劳苦,子晟都是夤夜出府去程家接你,然后擎灯回府。遇上你高兴时,还让他在程府用过晚膳再走,若是你不高兴,连顿饭都不予就将子晟赶回去!”
说到此处,他拍膝盖,冷声道:“朕来问你,你究竟有无心肝!知不知道心疼郎婿,子晟要你这样冷心冷肺女子有何用!”
“……”少商张口结舌。刚才她差点就要顺口说‘那您就让退婚呗’,可求生欲让她死死咬住嘴唇。
“你还能算是年幼不懂事,可汝父母呢,也这样眼睁睁看着子晟受苦?!”皇帝又是掌拍在膝上,重重仿佛击在少商心头。
“那,那…到底该怎样啊…”少商病急乱投医,只能低头央告罪过,“妾愚钝,请,请陛下指点……”她绝望——您个日理万机皇帝这口口声声讲感
少商再也不能结巴,连忙道:“陛下明鉴,这都是妾无知无识,与家父家母无关。十日前家父被上司召去邻郡,同日家母也去城外,料理置买田地之事,他二人都是至今未归。他们并不知道这事啊!都是妾不好,陛下您别责怪家父家母,他们从来最是修身谨慎,怎会犯这样过错!”说到后面,她几乎要哭。
“你还算有几分孝心,知道祸不殃及父母。”皇帝神色稍霁,“那你倒是说说,有几回子晟疲累,怎就不能让他偶尔夜宿程府呢。”
少商满头大汗辩解道:“不,不是,这……陛下,这不合礼数呀!”
“哦,你要和朕说礼数,那你倒是将《礼记》背遍给朕听听。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这次少商是真哭出来,皇帝是坏老头,不带这欺负人,人家跟你讲礼法,你跟人家讲感情,“呜呜呜,妾没背出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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