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越妃可不是当年邻县大户之女,虽然内堂已遣退奴仆,但也不能这样辱骂,崔祐急团团转,忙道:“诶诶,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陛,陛……那个男子,你还可以嫁给别人呀!”这话出,他立知不妙,紧张望向中年妇人。
果然,霍君华神色怔忡起来,低低柔声道:“……有那个,相貌还算能入眼。那家姓凌,是为避难从外乡迁居来。可惜穷些,家子老老小小,缺吃少药……”
她脸上片娇羞,手指忸怩捏着那幅锦缎,随即又骄横抬起头来,“不过没关系,兄长有人有钱,让兄长帮扶他就好。只要有在,凌氏总能慢慢兴旺起来!”
兴旺是兴旺起来,不过后面就跟你没什关系——少商暗暗吐槽。
“可是兄长却不喜欢他,说要再看看。为什!为什!”霍君华忽然神色激动起来,癫狂着起身,“要去找兄长理论,为什喜
幅五彩斑斓锦缎进屋,亲自展开来让女神观看。
霍君华用挑剔眼神刷几下,哼哼唧唧道:“还算不难看,好吧,阿媪收起来吧。是给阿猿你个面子,别以为缺这个,兄长什没有啊……阿猿,你说这回做什样式衣裳好?”她接过阿媪手中锦缎,拿来在身上比着,笑仿佛十几岁女孩子。
崔祐欢喜不行,笑呵呵:“你从小就好看,穿什都是第等!”
霍君华被恭维十分舒服,得意娇笑起来:“那是自然,还用你说!整个县里乡里,称第二,看谁敢称第!”
得意过后,她面色忽又悲伤起来,“可是,既然这好看,为什阿文兄长不喜欢呢?明明他和兄长那要好,却待不冷不淡。小时候他还顶着上树呢,后来却再不愿理睬,这究竟是为什呀……”
“陛,陛……”崔祐面色涨红,却又不敢叫出来,偷瞥凌不疑眼,低声道,“你们差好多岁,他是拿你当妹妹呢。”
无需解说员,少商听到这里,心里已经片清明,她不由得惶恐去看凌不疑。
身旁青年双目垂视前方地面,纹丝不动。
“知道!”
霍君华忽然恶狠狠叫起来,面目扭曲愤懑,双手神经质撕扯着锦缎,“就是越姮那个小贱人,整日涂脂抹粉勾引人!什都要跟斗,直跟争抢风头,还让阿文兄长厌恨,疏远!绝不放过她,给等着,看怎收拾她!要那小贱人身败名裂,无颜见人……”咒骂到后面,中年妇人竟如孩童般带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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