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转头对虞侯嚎道,“就是囚徒也有个刑期啊,实是受不。家产儿女都和这老媪人半还不行吗,家财都给她也行啊,可再也受不住她!总有日,全家都叫她给害死……”
老王爷虽言语夸张,但言下之意人人都知道。
虞侯苦笑道:“并非晚辈有意为难老王爷,可陛下如今兴盛儒学,老王爷若开这个口子,休弃糟糠之妻,那群儒生还不定如何议论呢……”严重点,还可能牵扯到皇帝对干功臣态度问题上。
这时,越妃忽开口道:“叔父最爱热闹,修什劳
连都认不出。她再品行不堪,也是个好母亲。她没有对不住儿子,那凌不疑也不能对不住她,去讨好什淳于氏!就是凌益发话也不行!今日把话放这,回去就向陛下皇后请奏,淳于氏以后非召不得入宫!”
淳于氏低头听着,难堪之极,几乎跪坐不住。她此时深恨自己沉不住气,今日来寻程少商晦气,结果自讨苦吃。
汝阳老王妃脸上又青又红,巡视圈众人:“好好,你们今日是来故意来打脸来!”
说着她忽拔下头上数根发笄,用力颠踏晃动几下,披散下头保养极好头发,对着皇帝撒起泼来,“陛下,淳于氏再不好,也对有救命之恩,今日你们羞辱她,就是羞辱!皇帝今日若不给个说法,就头撞死在这长秋宫中,看看天下人怎说?!”
“你要死?”汝阳王捂着胸口,不禁又惊又喜。
老王妃立刻反口,大叫道:“死前先到外面去叫屈喊冤,看看陛下如何对待庇护他们兄妹几个长大叔母,看看他好名声还保不保住!”
皇帝面色不悦,汝阳王则去揪虞侯衣襟,吼叫道:“你看你看,她就是这个疯妇,有不如意就要死要活撒泼。当初要休妻,是你说什糟糠之妻不下堂,还给出个馊主意,说什‘分居不休妻’,让去城外做什修士,连《道德经》都没读清楚,却去修什道,真是苦也!好好,不休妻,现在绝婚行不行,要绝婚!”
虞侯哭笑不得,连连唉声。
“你敢?!”汝阳王妃立刻冲过去,揪扯丈夫衣袖,又打又捶,哭哭啼啼痛骂起来,“为你生儿育女,操持家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还有两个儿子为陛下打仗死,你们居然敢这样待!”
汝阳王用力掰扯开老妻,也骂回去:“打仗哪有不死人,他们虞家没死人!那也是儿子,难道不心疼,只有你天到晚到处念叨,简直不可理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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