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公主淌着泪笑道:“好好好,看来你今日是定要致于死地……”
她颇有几分骄悍,bao烈之气,见凌不疑无情至此便不再哀求,径直转过头,膝行至皇后跟前,抱着皇后腿,哭泣道:“母后,母后,您饶儿臣这回吧。儿臣是鬼迷心窍,时昏头才做这样事,您就饶儿臣吧!适才您也说三姊受驸马家人刻薄,难道母后想叫儿臣也落到这步田地吗?儿臣将来那位驸马,还不如三驸马呢。几位阿姊都嫁差不多驸马,唯独儿臣这般不走运,凭什啊凭什
可这又如何呢,她是零成本犯罪啊。说难听些,这回犯罪没成功可以下次再来嘛。
皇后被女儿这番言论气个半死,她不是口舌伶俐之人,哪怕心中知道不妥,事后也能想到郎朗驳词,但正当时时她往往哑口无言。
“偿命亦可,不偿命亦可。”凌不疑忽道。
众人都去看他。
“当初高皇帝领兵入咸阳,与百姓约法三章,这其中头条就是‘杀人者死’,无论凶手是何身份。”说起这些话,凌不疑俊美面庞上自然而然带些威严,五公主在旁看着,既心醉又伤痛。
“景皇帝和骠骑将军杀人后无恙,都有其缘由。前者乃封国亲王权势过大,几乎逾越皇权,景皇帝年少气盛,不忿已久,其父文皇帝自要为儿子遮掩。后者乃死者先因其父之死怨恨骠骑将军舅父,即武皇帝当时大将军。总而言之,这两位都有皇帝为其遮掩缘由。可是,公主殿下,少商与你有何冤仇,你非害她不可?不过骄妒歹毒罢。”
五公主胸膛剧烈欺负,她恨恨想,男人心狠起来真是没有底,没想今日咄咄逼人却是自己梦中人。
凌不疑语气缓慢柔软:“公主殿下,们先不算这笔人命官司,们算算旁。你以己私怨,在皇后诞辰当日行此歹毒之事,不忠不孝之极。这个罪名,该怎算呢?”
五公主心头凉,她不是少商这等半路出家,深知这个罪名厉害,颤声道:“十郎,你究竟相识十数年,起在长秋宫里长大,你竟点不顾情分。这个程少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还没年呢,你就这费心巴脑要给她出气!”
凌不疑道:“天地之大,除君王威德,便是父母生养之恩。公主殿下行事当真利落果决,为给自己除怨,竟连生母恩情都不顾。臣何德何能,可不敢与殿下论什情分。”连自己亲娘都能毫不顾及,可见人品卑劣凉薄,又有何情分可言,若她不是公主,十个也早死在他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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