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盯着女孩细茸茸
粉红耳垂，轻声道：“那你哼
声，
定听你话。”
“哎呀别闹，还没说完呢。”
少商推开凌不疑，继续道：“也见过霍夫人好几回
，嗯，其实并不赞成她性情，太决绝，太偏激，于人于己都不留丝毫余地。……凌子晟，你也不赞同吧。”
凌不疑沉默片刻，缓缓点头。
其实，霍君华真是从出生起就拿手好牌。
太子殿下为何舍弃曲夫人而娶太子妃？”少商歪着头看向车顶。
凌不疑睁开眼，兴味道：“怎
说。”
“诸皇子公主中，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在皇后身边最长，耳濡目染最多。娘娘其实直都很委屈，还是种没法说出口委屈——因为在世人看来，她已是莫大幸运。两位殿下年幼时陛下常在外征战，想来他们定没少见到娘娘落寞样子。”
“太子殿下赞同娘娘为人处世，也学样宽厚端正，依礼行事。所以婚配时，他见太子妃那副柔弱无依可怜模样，便想起娘娘，又有婚约礼法在前，是以他再喜欢曲夫人，也没做什。二殿下则恰好相反，他并不赞成娘娘为顾全大局，遇事只会隐忍。是以他喜欢‘有办法’泼辣女子。他虽也蓄纳姬妾，可二皇妃才是他主心骨……”
“你要说什？”凌不疑眉心浮现浅浅纹路。
二十六岁前有强大温厚兄长保驾护航，谁都不敢慢待她；二十六岁后，上有皇帝罩着，下有崔侯保着，还有凌不疑这样儿子。她如果不疯，如果肯向生活妥协二，下半辈子绝对幸福不要不要。
可她偏偏疯——她是那样种人，如果无法维持心中迤逦美好花园，她宁可任其荒芜，也绝不肯改种蔬菜粮食。
凌不疑疲惫靠在少商身上，叹道：“年前得些消息，当年舅父部曲并未全部战死，有些在昏迷时被埋进死人堆里，清醒后自行离去。”
“他们为什不来找你？”
“怎找？”凌不疑失笑道，“当时才五六岁，霍氏满门尽灭，连母亲
少商耐心解释：“在说，其实很多男子择妇，是受母亲潜移默化。”
“嗯，这说来，正因为与程校尉般忠勇稳重，诚实可靠，是以你最终看上。”凌不疑根据原理自行衍生结论。
少商无奈：“第，是你看上，不是先看上你。”
凌不疑转头，当做没听见。
“第二，你若有阿父半好伺候，要日日烧高香啦！只要阿母哼声，阿父无有不从。可你呢，你别哼就好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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