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愣,笑道:“那她这做缘故呢?将孤扯入这事中,于她有什好处,于梁曲两家又有什好处?”
“殿下,妾不懂朝政之事。梁曲两家真绝无陷害您之意?”少商继续问。
太子失笑:“孤虽眼瞎愚钝,但不至于无知至此。像梁曲两家这样世族,就算要陷害孤,也绝不会亲身上阵。”
少商喃喃道:“妾也是这想。现在梁家都乱成锅粥,名声扫地,哪有这舍生忘死来陷害人。何况还未必能击致命,这岂不是伤敌八百自损千吗。以家区区二三十年兴起门第,阿父都舍不得冒险,何况梁家曲家?”
“少商究
过,何况区区配饰。”
“可偏偏们端正贤良太子殿下,自行承认与曲泠君在紫桂别院见过面,这就有些夹缠不清。然,就算是梁尚撞破太子与曲泠君,要处置具尸首容易很,哼,何必这般大费周章,真是欲盖弥彰!”
“这件事还有许多破绽,可只要真相不明,哪怕陛下强行压下去,太子殿下也永世难逃流言侧目。观那暗中之人似也无意将杀人夺妻罪名钉死在太子殿下头上,不过想浑水摸鱼,诋毁太子名声,以图将来……”
直至此刻,这件原本看似寻常杀夫案才慢慢撕下它小心掩藏面纱,在少商面前露出狰狞诡谲真面目。机关环环相扣,每转折都暗合人心弱点。想到有人始终在暗处窥伺着长秋宫,如滴血獠牙般寒气森然,少商顿觉不寒而栗。
凌不疑等皇帝骂差不多,就回内殿去整理战场顺便收容俘虏。
皇后又病倒,也不知是气还是伤心,不过她句都没跟少商提起,还微笑着叫她拿上狍子肉早些回家去,要是程家庖厨不会调制狍子肉,就叫长秋宫庖厨往程府跑趟。
少商默默从寝殿出来,看见太子正坐在殿外廊下愣愣出神,夕阳余晖下他面孔仿佛日之间苍老五岁,显得格外无助。他发觉身后来人,低声问:“母后可安好。”
“娘娘饮下汤药,已经睡去。”
“外头有人说孤无行无德,其实这话没错,最好再加上句无眼。当初孤看错太子妃,害泠君所嫁非人。如今孤想帮泠君把,却反陷她于更加不堪境地。呵呵,孤这储君做,真是无是处。”太子自嘲道。
“殿下,您真觉得曲夫人没有杀梁尚吗?”少商没有安慰太子,反尖锐问道,“您当初看错太子妃,会不会如今也看错曲夫人。她其实在途中设计杀死其夫,藏尸书箱中,与您见面后将尸首运回书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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