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立下汗马功劳从龙股肱之臣,往往官职不显,而是予以滔天富贵;在这其中再挑几个真正心腹之臣在尚书台决断政事;至于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这样显赫‘三公’之位,反而任命那些海内著名经学大儒。
授官时,皇老伯对这些饱学之士自然是十分尊敬,不过旦发觉其错处,惩治起来也是异常严厉——与对待景阩功臣心软宽容迥异。
袁慎道:“蔡允大人疯,就算要报仇也不会这明目张胆。替他把事情查清,并非蓄意报复,只是大意失察,轻信偏听,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发作而已——陛下免他大司空,训斥番也就是。”
少商笑吟吟看他眼,没有说话。
袁慎被这目光看很舒服,笑道:“你又在肚子里说坏话。”
许多,前两年他原想蓄须,察觉到女孩嫌弃目光,连夜将唇上短须剃个干净。如今他,再不会因为女孩装模作样就出言讥讽,相反是和和气气:“陛下召见你,刚好在旁,特地来跑个腿。”
周围宫婢和宦官见他们二人要说话,十分识相退个干净。
少商皱眉道:“岑安知手下人都死光,传句话事还要劳烦您袁郎官!肯定又是你在陛下面前有意着相——不是说,你还是避忌些好,蔡家……”
“蔡允大人打算收做个散门弟子,平日有空去听他讲讲经学。”袁慎笑眯眯。
少商啊声,心中油然生出股敬佩:“虽说知道你素有能耐,但居然能把蔡氏大族长都说转圜也是大本事!说说看,你究竟怎办到——这几年蔡家人看见你不是喊打就是喊杀,他们怎肯就这算。”
“那好吧,不在肚里说,在嘴里说。”少商笑道,“你给老实道来,你等蔡家有难等多久?”
袁慎哈哈笑:“蔡氏约束子弟甚严,几位出仕蔡家长辈也都小心谨慎——他们要是再不犯错,都想自己动手。”
少商忽对他起歉意,叹道:“你又何必如此。”
袁慎向他恭恭敬敬作个揖,叹道:“小
“边走边说吧。”袁慎看看日头,“明日起你不是要在家住几日,再晚就不好出宫。”
少商应允。
袁慎走在女孩右侧,替她拂开沿途绵软柳条:“前阵子有人参蔡司空因与上党太守有陈年旧怨,特意在考核时隐没其功,夸大其过——陛下大怒,立时就将蔡允大人下大狱。”
“这是真?”少商好奇道。
皇老伯用人很有套,讲究个内外兼济,亲疏有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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