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母!”少商苦笑。
桑夫人露出顽皮笑意:“也是小看你,白白操心场,没想到你躲在永安宫中都有人天天踹门!看姓袁蛮好,比兄长那门生强,算算他资历也是时候放任外郡,到时你就跟他去外面走走,嗯,这样挺好!”
少商被桑夫人自说自话逗乐,正要表示自己还要再想
穆公招贤纳能,聚集批前所未有能人志士,可偏偏穆公之子康公平庸。说不得,殉葬是假,为康公扫除阴霾是真。可是……”她艰难道,“陛下仁厚,怎舍得对那些亲如兄弟臣子大开杀戒。”
“你终于明白。”桑夫人满意点头,压低声音道,“秦康公虽安稳继位,但秦国积累数十年人才凋零殆尽,致使秦国再度羸弱;而高皇帝就聪明多,除几位异姓王,其余开国功臣几乎都没动——”
“叔母让来说罢。”少商轻声道,双目灼灼如骄烈旭阳。
她凑到桑夫人耳边:“高皇帝不是废不吕后母子,可他麾下那群打天下老兄弟哪个是省油灯,如戚姬这样只懂以色侍人深宫女子,如意又年幼柔弱,面对干如狼似虎悍将谋臣,直如羊入虎口,所以高皇帝只能浅尝辄止。可换吕后就不样,韩彭这样天下闻名豪杰,她说杀也就杀,群臣中哪个敢不服她。”
桑夫人微微笑,觉得自己终于把火点着。
“陛下虽与高皇帝性情迥异,但既然做国君,就必须大局为重!”少商抵着桑夫人耳朵字句道,“其实东海王若是三世之后储君,未尝不能为君。可偏偏国朝新立,人心不稳呐,既然陛下舍不得杀几个股肱之臣祭祭祖宗,就只能易储。”
桑夫人咬牙切齿:“他们君臣几个都是老江湖,肚里什不知道,只是没说破罢!你原先多犀利□□,这几年在永安宫里养傻,居然会向东海王求亲,简直昏头,真该狠狠打顿——好在东海王没答应。告诉你,当不君王储君,就算旁人不去算计他,他心里也永远不会安生,你要陪着个患得患失忧心忡忡男人辈子不成?!”
“叔母,少商错!”少商赶紧拜倒。
桑夫人点点头,满意道:“还算太后有心,知道该放你嫁人——你若是还像以前样心有鸿鹄,就该高飞四方。”
她用力甩长袖,“本来这趟回来给你找门亲事,是兄长得意门生,因为守孝耽搁婚事。人品相貌都不错,又兼家资富足,到时候他研修学问你鼓捣水车瓦窑什,有空就游历天下,岂不美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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